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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们,他们的欣赏品味你可是已经见识了的,他们不在乎你的腿子活有多么神奇。他们寻求的只是刺激,只是粗俗的趣味而已。”
章鑫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继续道:“对了,刚才你说的那个《妓女打电话》,老板发话了,你要是肯演这个,钱更多。”
“我们现在应该编些新的相声段子,讽刺一下现实社会,不能老是演这些庸俗下流的……”
“闭嘴闭嘴。”章鑫忙捂住王行健的嘴,道:“有没有搞错啊,你敢在这里说这些,这里是谁的地盘啊?”
他压低了嗓音道:“日本人的!”
他又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到两人的对话后,道:“我跟你说,反映现实,不错,可是《女招待》也是反映现实啊。现实生活就是这样的,男人个个好色又犯贱,女人个个犯贱又风流,这也是社会现实啊。你的《黄鹤楼》,它反映了什么现实了?你说说?你这个,才是脱离时代的呢。”
王行健想想也对,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它不会因为你的美好愿望而变得灿烂些,要变,也是变得更为“惨”烂,是的,又“惨”又“烂”。既然,这就是真实的现实生活,那么,我王行健为什么不能演呢?
想到这里,他略一点头,道:“好,我演!”心下已经做好了决定,到时候,我要这么演。
章鑫不觉有异,拍拍王行健的肩膀道:“对不起,行健,我知道,为难你了,你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你受不了这些,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被日本人骗去豪赌,欠一大笔钱,也不会想到拉你来这里表演,拿杵头抵账。”
“杵头”是相声界的行话,就是“钱”的意思。
见王行健不说什么,章鑫以为他还在生气,又道:“本来,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该拉你下水,可是我没办法啊,我活臭,水平低,只能傍着你这个角了。还好,你够义气,肯来帮我,否则,我真是要死定了。”
“行了,我知道了,来,我们对对词吧。”
听见王行健终于答应下来,章鑫终于松了一口气。
演出开始了。
一开始,真的很顺利,王行健惟妙惟肖地刻画了一个跑堂的,为了不让地痞赖账,把痞子放在汤碗里的绿豆蝇,说成是日本进口的北海道小龙虾,放在嘴里嘎巴嘎巴地吃了。
当他模仿到这里的时候,台下的观众没心没肺地嘻嘻笑了起来。王行健心中暗自咒骂,笑吧,笑吧,没有骨头的人。
入正活了,好戏上演了。
王行健道:“刚才的这个客人,还算是好伺候的。”
章鑫道:“啊,这还算好伺候啊,那不好伺候的呢?”
“有比这更难伺候的。比方说,菜咸了一点,将就点儿也能吃,可是有的人就是不将就。”
“怎么呢?”
王行健拿起扇子装作是筷子的样子,做出夹东西的姿态,道:“夹口菜一尝,嘴撇多大,脑袋晃得像拨浪鼓,连喊带叫:‘跑堂的,你他妈给我快点过来!’跑堂的赶紧过去:‘大爷,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我他妈的这是怎么了!您赏句话。’‘你这个菜没法儿吃,太咸了!’”说到这里,王行健装出一副欠打的表情。台下观众又笑了。
“怎么办啊!”章鑫插话道。他心定了一些,看来,今天的演出能很顺利地完成了。
“堂倌说:‘我给您拿厨下去回勺!’‘不行!回勺还得添作料,不更咸了。’‘那让他们添点儿水,就淡了。’‘你那么一来,我这炒菜就变熬菜了。’‘您只好将就着吃了。’”
“也只好这么办了。”
“一听‘将就’俩字,这位啪的就给跑堂的一个嘴巴:‘我将就?我花钱就为吃个火候,我要将就不上这儿来了!’”
“是太不好伺候了。”
“跑堂的白白捱了一个嘴巴,你说冤不冤。”
“是冤。”
“不过,现在自有人来收拾这伙人,这如今时兴的女招待,就是专为这路人预备的。”
“是吗?”
“他敢喊,女招待就敢骂。”
“还兴骂?”
“一骂,那位大爷骨头就酥。”
“贱种啊!”
“女招待打扮得漂亮,擦胭脂抹粉烫卷头发。左手拿烟卷儿,右手带粉扑儿。对客人带搭不理,那位大爷撇嘴拉舌头,她看见装做没看见。干脆不理。那位大爷憋不住啊,哀告:‘请你过来,有点儿事。’”说到有点事的时候,作出一副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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