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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明天你先穿我的。”

乔一帆有点不好意思，回答说：“谢谢。”

他爬上了邱非的床，尽量贴着墙边躺下。邱非收拾了一下，也爬上了床，躺在了床的另半边。

邱非的床是普通的单人床，睡两个正在长身体的男生略微有点勉强。但因为乔一帆整个背都贴在了墙上，邱非觉得自己这里还是很宽敞。

他拉了乔一帆一把：“你睡过来点，有地方。”

乔一帆小心翼翼地挪过来一点，总算舒服了些。

邱非把被子分了他一半，问他：“你刚才，为什么不给王叔叔开门？两个人面对面说清楚不就好了。”

乔一帆闭起眼睛摇摇头，回答道：“我爸爸他，不会同意的。”

邱非想了想，说：“可是王叔叔他刚才浑身湿透了，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外好可怜。”

乔一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睁开眼睛。

过了很久，久到邱非以为他睡着了，他才低低地开口：

“……我只是想爸爸满意啊。可是他的要求太高了，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做到像英杰这样。他是天才，我只是个普通人。而且……而且我不是爸爸亲生的，如果我不能做到他对我的要求，那他为什么要爱我呢。”乔一帆的声音最后低到几乎听不见，然后又响起来：“与其永远追逐达不到的目标，还不如定一个适合自己的，这样说不定爸爸还……”

乔一帆突然感觉到邱非在扳自己的脸，他不解地睁开眼睛：“嗯？”

邱非扭过头来正视他的脸：“不是这样的。”

乔一帆茫然地问：“什么不是？”

邱非认真地说：“我不是我爸亲生的，但是我爱他，他也爱我——就算我做不到他对我的要求——王叔叔对你，也是一样的。”

靠努力换取的爱，常常使人痛苦地感到：我之所以被人爱，是因为我使对方快乐——归根结底我不是被人爱，而是被人需要而已。

我爱你，因为你符合我的要求，因为你履行你的职责，因为你同我相像？

不，不是这样的。

王杰希对自己的爱，和叶修一样都是无条件的。

明白了邱非想表达的意思以后，乔一帆转了个身，假装困了，在枕头上擦了擦眼泪。

叶修跟着王杰希往他小区走，一路上王杰希十分沉默，叶修怕他心里难受，不停地絮叨着。

“你看，一帆成绩也不算好，这么努力了也就混个马马虎虎的水准，说明他在读书这方面没天赋嘛。我看他在游戏方面技能点挺高的——哦，就是挺有才华的——他自己又喜欢，不如趁这个机会，让他试一次，你就当个开明的爹随他去。这样大家都高兴，有什么不好？”

王杰希终于无奈地开口了：“你不能总是孩子在什么方面有兴趣，就顺着他让他来，那是害了他！”

叶修反问他：“那你做自己没兴趣事情的时候，不难受吗？”

王杰希愣了一下，想起为了更好地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