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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顽:这算关心?
任意枫:我只关心,你们是谁先告白的?谁先说的?
冥顽:你这算是来取经的?
任延愣了一下,然后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打字过去。
任意枫:算是吧。
任延本来觉得,如同冥顽和镕树下这样,隔在电脑两端能够在一起的两个人,一定有了一段浪漫的过程之后,才会有所谓爱情的产生,不然,怎么会对一个人因为好奇而产生爱情呢?
但是,冥顽说,“没有告白。我们谁都没有说过‘我喜欢你’或者,‘我们在一起吧’这样的话,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这大概就是爱情,是一种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感觉,没有故意去准备什么,也没有一定要有的形式和必须经历的过程。
任延不能理解这是一种怎么样都感觉,两个人从陌生,到熟悉,再到成为恋人,这本身就是一个需要漫长磨合期的过程,他从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一见钟情,看到的只是一个人最表面的东西,这些不能够成为决定要和一个人在一起的理由。
任延问道:“那你怎么就敢相信,你替自己做出的这个要和他在一起的决定就是正确的呢?你就不怕他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冥顽一愣,但是,还是很快的给了任延回复:“所有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前,都不能排除任何一种可能性。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也都会发生,连亲兄弟都可能隔一天拿刀指着对方,还有什么事情是一定不会发生的。所以,对于选择一个要在一起的人,哪怕你了解了再多,你又怎么能确定这个你已经了解的够多的人不会有另外一面是你从来不曾了解的呢?人,是这个世界上的高等动物,人心,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善变的东西,你了解的永远都只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对于,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你无从了解。”
任延一边看着冥顽发过来的这么一大段的信息,一边想着早上和邵希明一起去学校的路上发生的事情,说过的话。
就像冥顽说的,人是复杂的,哪怕你对一个人了解的再多,又怎么能确定他不会有另外一面是你从来不曾了解的呢?就像今天早上的邵希明。
如果没有今天早上说过的那些话,任延从来都坚信自己是了解邵希明的,在任延给邵希明的定义中,他就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害羞,怕生,永远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肯去麻烦别人,也从来不给别人提要求,总是自己的事情尽量自己解决,单纯且美好,但是,今天早上的聊天,开始让任延看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邵希明,这让任延知道,邵希明并不完全像他想的那个样子,至少还有一些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部分,今天会有这样的邵希明,明天难道就不会有一些新的关于邵希明的东西出现吗?况且,就算今天的邵希明还是个小孩子一样的,难道就不会有一天有一件事去改变他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沉不变的,也没有什么是能够完全看穿的。永远有秘密的存在,因为有秘密,才会有探索,有进步。
冥顽说:“对于一个人,一件事,你换一个角度,永远都可以看到不同的答案,这不是做题目的时候,非A即B、非对即错的那种单选题,就好像是一个多面体,你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角度去看它,但是,你永远看到的都是它。”
任延说:“你相信他吗?”
冥顽回答:“让我选择相信的是他说过的话,他没有说过关于爱情的誓言,相反,他说,我们都不相信爱情,那我们就相信彼此好了,爱情是死的,而我们是活的,我们没有理由去相信一个只能用语言描述的死的物体,而不相信有血有肉活着的我们。”
任延笑了笑,打字说:“没看出来,镕树下还是一个诗人。”
冥顽也打了“呵呵”两个字,然后说:“相信一个人,也许就是几分钟的事情。”
任延自己也不知道,和冥顽的这次看起来和平时的聊天没什么不一样的谈话,对自己究竟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至少这个时候的任延还不能够确定,自己对于邵希明的心,是不是也想冥顽对镕树下那样,毫无疑问的相信一个人。
冥顽说,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是,我们往往会因为很多事情而开始怀疑这种幸福,因为我们总是在得到的时候不懂得去珍惜。
任延不知道自己对于邵希明算不算的上是珍惜,在他的心里面,一直把邵希明当做一个特别的存在,有时候就像是宠孩子一样的溺爱着他,哪怕对方什么都不知道,也依然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