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1/4 页)
编辑推荐:
正是在翻译马可?奥勒留的《沉思录》的过程中,译者何怀宏教授开始不断记录下自己对生命、道德、爱情等等问题的思考和体悟,最终成就了他青年时代的沉思录——《若有所思》,这些最真实和珍贵的个人内心生活经历絮语,正如作者自己所言:宛若逝去的“那苹果树、那歌声和那金子”。
年轻时与这样一个思索的灵魂相遇,实在是一大幸事,80年代末这本小书首次问世的时候,在没有任何宣传的情况下,再版三次,许多读过何怀宏这些文字的青年,向作者袒露了他深刻的思考在他们心中引起的强烈共鸣,这本小书也成为他们日后前行的行囊中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使他们在内心孤独无援的时刻得以顽强支撑,在欲望横流的滚滚红尘中得以守护内心的精神家园。在随后的十几年间,作者不断收到青年朋友的书信,希望能再版这本书,有些已身在国外的朋友,仍念念不忘这本书对他们成长过程中的影响,对在辗转迁移中丢失了这本小书非常难受,希望能买到一本终生珍藏。
正是这些四面八方不断传来的请求与呼唤,使作者决定重新修订这本小书,在修订过程中作者加进了一些从未发表过的内容,并且在结构上对全书进行了重大调整。此次出版,在印装工艺上也有了很大的提高,精美的设计与悠长而细腻的韵味让人爱不释手。
自 序
这些随感大部分是从我过去十年的日记和一些笔记中选录出来的,而只有小部分是后来作势要弄一本小书时写下的,因此,可把这书看成是我个人内心生活经历的某种供状。虽然我觉得它是真诚的,但也清楚地知道这真诚的性质,知道这真诚毕竟是一种当时的真诚,历史的真诚。一位诗人在对一位女性说他要终生爱她时是真诚的,后来对她喊:“我讨厌你,给我走开!”时也是真诚的。我不是诗人,但这本书里同样可能有前后抵牾之处。十年来,我自觉虽然有一些大的东西没有变,但毕竟有些想法还是改变了。不过,我基本上仍然不动它们,甚至在修辞、风格上也不动。我想,让思想保留着──正如克尔凯戈尔所谓的“原始的脐带”、原始的悸动,可能更有意义。
至于取“若有所思”为书名则有两层意义,首先,“若有所思”可以指一种神态,即“似乎在想什么”,也可以指一种结果,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本书作为一种成品,自然是指后者,但却又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真的想到了什么值得拿来发表的东西,因此,就在“所思”前加上“若有”二字,以抽去一些肯定,增添一些怀疑,给“所思”裹上一层仿仿佛佛的色彩,玩弄的手法有点类似于以姓氏“吴”使后面的名字“德”转为反面,“贾”使后面的“宝玉”失去价值,而“何”则给后面的无论什么都打上问号。但说实话,我私心也是颇有点喜欢这种不敢肯定的态度的。
第二层意思则跟我对“思”字的偏爱有关,我倒不觉得爱思就会成为一个思想家,爱智就是一名智者或哲学家。何况现在玩弄思想也可以赚钱,一本书有时不仅可以给作者饭吃,而且给许多人饭吃。因为思想有时可以贬低到这一地步,以致使一些真正的思者宁愿使自己俗化,而把头衔奉献给另一些人,于是象跟人说“写作这门手艺”、“音乐这个活儿”、“绘画这个行当”一样,说“哲学这个饭碗”,或者说“我什么都是,唯独不是哲学家”。但思毕竟是值得尝试的,在我的词典里:“思,丝也。”思乃我生命的游丝或触须,在风中试探,试试看能抓住什么。思乃对生命的执着和对死亡的抗拒。活着,就意味着思考。进一步,也可以说,思考的人是有尊严的人,人在思考时最能表现出他的特性。
最后,抄录梭罗的一段话:“年轻人搜集材料,预备造一座桥通到月亮上,或者也许在地球上造一座宫殿和庙宇,而最后那中年人决定用这些材料造一间木屋。”因为它正好代表了我此时此地的心情,我也已近造木屋的年龄了,活了三十余年,最大的一个收获就是知道了自己的平凡;知道了自己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而本来能做的一些事也随着时光的流逝和机会的错过而成为不可能做到的事了。
1987年11月于南昌
书评一:庭前雪落成一夜,不及梅花半点香
庭前雪落成一夜,不及梅花半点香
——评《若有所思》
文/雪莲
看完何怀宏先生的《若有所思》,总希望外边忽然飘起点儿雪花才好,也才能凑得上这一句“庭前雪落成一夜,不及梅花半点香”。许是我看的书实在少,总认为如今所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