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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又忙乱起来。
斗转星移,被太医折腾了一下午的赵谨霆终于有单独躺着的时候了。伺候完赵谨霆用膳用药后,宫人们都退了出去,萧氏也急了一天,晚上精神明显不足就去歇着了,也没来得及问赵谨霆为什么那会儿会说是自己掉进水里。
赵谨霆瞪着眼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床幔顶,所以他这算是又要活一回了?这真不是梦中么?想起先前那人的眼神,赵谨霆苦笑,如斯温柔……是,那人自小即是如此……从未见过他发什么脾气,就连宫人欺到头上,那人都未曾说过什么……他曾看不起那人,他曾恣意嘲讽过那人……可那人往往也只是一笑而过……谁曾想,就是如斯一个人,却在那时候……
赵谨霆满脑子胡乱的事,曾经的一幕幕就如同走马灯似的生生在他脑子里印出来,头疼欲裂。不要再想了!他突然翻身而起,大口的喘着气。胸肺间因为白天的淹水而受了创,一阵阵的闷疼。可就是这种疼,让他真正的意识到,他是真的又活了!
瞪着窗外的那一轮明月,赵谨霆一夜无眠。
隔天,皇帝下旨,说三皇子身体不适,便免了十日上书房的差事,好生休养。赵谨霆神情恹恹的谢了旨,就留在内殿休息,完全不想动弹。他的贴身太监禧禄见他主子神情不愉,脸色也不好,生怕又出什么事,赶紧的又请了太医来。
昨儿才被这些太医摆弄的无比烦躁的赵谨霆,当下就把太医给轰了出去。禧禄吓了一跳,顿时就给跪下了,连带着一众宫女太监都跪了一地。赵谨霆看着一脸惊惧模样的禧禄,微微皱起眉。这算什么事?他也没准备罚谁啊?
“都起来,跪着干什么。”赵谨霆就这么说了一句。
禧禄一听非但没起来,反倒是哭丧着脸开始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自己,边打边哭还全身打着颤说:“殿下,奴婢该死,奴婢有罪。”
赵谨霆就愣了,他看着禧禄结结实实的打了自己十几二十巴掌,脸颊又红又肿,嘴角还带了血,可见是没留手的。跪在禧禄身后的那一众宫人,也都各个噤若寒蝉,脸色发白,瑟瑟发抖。
赵谨霆突然恍觉,过去的他可不就是这么样的么?大小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第一个受罪的铁定就是身边这些下人,任打任骂。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赵谨霆元服,也忘了他听谁说了句,将来要当皇帝,若还是这么随意责罚宫人,恐有损身份。那时,朝野上下正争着立太子的事,赵谨霆当然不愿在这种时候落人口实,便多少收敛了性子。也正是自那时候起,赵谨霆才意识到他距离皇位是那么近,他的野心也开始燃烧。那个懦弱的大哥算什么?那个要身份没身份,要才能没才能的老二又算什么?他才是真命天子!
赵谨霆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淡淡道:“行了!下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
禧禄颤了下,才小心翼翼的顿下手,见赵谨霆真没有责罚他们的意思,这才战战兢兢的行礼,带着一众宫人退下。禧禄心里还在奇怪,怎么今天没见三殿下发火呢?昨天落水这么大的事,难道三殿下真就不追究了?
只是没等禧禄他们退到门口,就听皇贵妃的随侍太监廖全在外唱了诺,萧氏来了。
不得已,赵谨霆只能强打起精神,迎了出去。萧氏见自家儿子虽然精神不好,但总算无恙,心安了些,免了赵谨霆的礼,才在上位坐好,瞥了眼一旁垂首站着的禧禄等人,才冷冷哼了声,道:“这些该死的奴才怎么还站这儿?”
禧禄等人一惊,纷纷跪了下来,心知这一劫数怕是躲不过去了。以萧氏对赵谨霆的疼爱,发生这种事,他们不死都得脱层皮。
果然,就听萧氏冷言道:“昨日霆儿情况紧急,本宫倒是忘了这事。你们这群奴才到底是怎么跟着主子的?竟然能出这种事?都活的不耐烦了么?”
禧禄等人额头贴地,根本不敢说一句话。胆小些的宫女早就瘫软在了地上。
“都给本宫拖出去!杖毙!”萧氏将没在皇后身上讨来便宜的气,都撒在了这群宫人身上。
赵谨霆在旁看着,听见杖毙的时候,明显愣了下。他这才想起来,萧氏,他的母妃,贵为皇贵妃,后宫的实际执掌者,她唯一的目标就是让她的儿子成为皇帝,她的所作所为无不是在为赵谨霆打算。同时,她又是如此的疼爱着赵谨霆。换做任何一个年仅九岁的孩童,从小在这等权利与溺爱中长大的孩子,又怎能不是活的骄纵而恣意?
包括他赵谨霆在内,若非是曾经经历过,那此刻的他必然觉得他的母妃这么做没有任何问题。那些人本就是最低贱的奴婢,主子让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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