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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傲然道:“你有资格跟我谈交易么?”
我笑了:“王爷是玉,我是石;王爷要创宏图伟业,而我只求一家平安。难道王爷将要富有天下还容不得几条贱命么?若果真如此,匹夫一怒,拼个玉石俱焚,王爷莫怪。”说完,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似是把握十足,又似是听天由命。
过了好一会儿,我听见永王低低的笑声:“好厉害的一张嘴,我现在倒真有几分喜欢你了。”张开眼,他正在我面前,用一只手指顶起我的下巴。“不错,一条贱命,我要它做什么?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一个可以让你比死更难受的方法。”
心在暧昧的笑声中冻彻,透出苦涩的气味。这些年我装疯卖傻试图躲掉的,原来最终还是逃不过。这是不是就叫“定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心里或许会好受一些。挤出一个笑容,我不知道那看在他眼中是甜笑还是苦笑,这是我僵硬的脸唯一能有的笑容了。“我能不能求王爷一件事?”
“你说。”
“放了……叶嘉颖。”手轻轻一扯,衣服慢慢的自肩头滑落下来。
我忽然记起了阿月。那是以前在戏班时候的伙伴,比我大几岁,生得很是清秀俊美。我第一次登台的时候,他已经是名角了。那天晚上很多人来看戏,其中有一位黄老爷,送了许多东西来,然后阿月就跟他走了。半夜里我听见有声音,起来一看,阿月正在换衣服,他退下来的裤子上,有好大一滩血迹。
我记得我当时是吓了一跳,张口想叫,却被阿月堵上了。我用惊疑的眼睛看着他,忽然间明白了这滩血的意义,又羞又怕。阿月只是啐了我一口:你装什么装,干咱们这行的还不是早晚有这一天?你这个模样,是指定跑不了的。
我怔怔的问:疼吗?
阿月叹了口气:疼还是小事,就是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是的。哎,跟你说了也不明白。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咱们是唱戏的。
他忽然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你要是不想,就想法子逃出去,跳出去!做人上人,再不被别人欺负!
阿月的话我一直记着,所以当我有机会见到皇帝的时候,我用尽一切来讨好他,作了阿月所谓的“人上人”。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人上人”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就象我,始终也逃不了以身侍人的命运!
永王的动作并不温柔,那种粗暴带着些恶意惩罚的性质,完完全全的泄愤,毫不留情的掠夺。我想如果这时我求几句饶,哪怕露出些害怕的神情,也能缓和永王的怒气,让他的动作变得轻柔一些,让自己好受一点。可是,我就是做不出来。就算在他贯穿我,剧痛麻痹了我的全身那一刻,我也努力的不让自己吭一声。
我是一个男子,我并不十分看中所谓的“贞操”,就当是被狗咬一口好了。可是我知道,倘若我求一句饶,哭上一声,我就真正的输了,不但在永王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我也永远看不起自己。雷霆远曾经说过我“倔强”,我以前并不觉得。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圆滑很懂得变通的人,很容易被情势所逼,做出违背自己本愿的事情,学不来叶嘉颖的宁折不弯。现在看来,也许真有些倔强在骨子里吧。
“高兴些,你不是自愿的吗?别让人以为我是在对你用强。”高兴些?好吧。我忍住疼痛,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王爷。”
他似乎一怔,动作停了下来,又现出那天那副奇怪的神情。突然扬起手来,狠狠扇了我一个耳光:“不许你这样笑!”猛然用力,再次挺入我的体内,开始了又一轮更加疯狂的掠夺。
好痛。身体被迫疯狂的摇摆,我觉得自己好象在急风怒涛中的一条小船,被狂暴的海浪翻卷上天,再重重地跌落下来,而下一刻又不知会被抛向何方,也不知道将会在哪时哪刻粉身碎骨。意识渐渐模糊,身体经历的痛楚似乎也已经到了极限,慢慢被麻木所取代,恍惚中有人在轻轻叫我。不,不是叫我。那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烟儿,烟儿。是谁?努力地张开眼睛,眼前的情景让我感到混乱。那是永王吗?为什么他的表情会那么温柔,我从没见过的温柔。他轻轻的抱起了我,脸贴在了我的脸上,声音充满了爱怜,柔得可以让人融化:“烟儿,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让你再在我面前消失。我的……烟儿。”永王怎么有这样柔情的一面?呵呵,我一定是在做梦了。
其实我并不讨厌噩梦,有的时候我甚至希望我在做恶梦。就象那一年的水灾,无数个夜晚我都在期盼,期盼着一切只是个噩梦,第二天早晨醒来,我又可以看到哥哥的笑脸,喝嫂嫂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