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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恒笑了笑,神情之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动容,波澜不惊地笑了笑:“看样子,你是准备充分。”
红溪也轻轻笑着:“其实,我对你并无恶意。既然你找上了我,我总会完成这笔生意,回到你最后悔的这个时间点,将药交给你,让你——将来不后悔。”
秦恒的笑意渐渐地冷却,神情严肃地看着红溪,浑身上下泛着暴戾之气,握着剑的手青筋毕露,死死地盯着红溪:“你知道朕明日要做什么?”
红溪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秦恒忽然大笑起来,眼神里却是浓浓的讥讽:“你们这种人,就爱装神弄鬼!遇上答不出来的,就说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来搪塞!你以为朕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吗?朕告诉你,朕、不相信!”说着,衣袖又甩开了桌案上的大片奏折。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她内心的颤抖。
红溪道:“如果你不相信,你不会这么在意那句谣言。”
秦恒的脸色变了,阴鸷地盯着红溪,咬牙切齿:“哪句谣言?你有胆说出来!”
“龙生龙,龙生凤,龙飞凤当家,凤飞鹤占巢。” 红溪平静的声音接近于冷漠,就像是千万年亘古不变的时间流逝的声音,沧桑而又绝情。
一身龙袍的秦恒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就是这句话!就是这句当年的占卜预言!
龙是帝王的图腾,而在秦国,仙鹤是丞相的象征!
龙飞凤当家,自然是说,秦覆和秦勉双双殁了之后,秦恒登基为帝!凤飞鹤占巢,说的也就是她秦恒死后,是他陈家的人,做了秦国之主!一个“占”字,显得是多么野心勃勃!
原本,她秦恒可以不在意。这天下,原本就是陈家和秦家一起打拼出来的。秦家也只剩下她秦恒一人,做了女帝,也是天下人眼里的一桩笑话。就算是秦覆和秦勉都死了,陈策远有着经世之才,比她秦恒更适合做皇帝,陈峰说一句话,拥护自己的儿子陈策远称帝,她秦恒也心服口服。可是为何偏偏,害死她父皇和她哥哥的,竟然会是他们!
父皇和哥哥死在战场上,那是他们的责任。可是若是被自己的兄弟和信任之人出卖,那就是天大的冤屈!她秦恒,绝不会原谅!
秦恒灿烂地笑着将陈策远拉到自己身边:“策远哥哥,来来,快尝尝御膳房新做的茯苓糕。酥酥甜甜,入口即化,你试试?”
“陛下,您已经是国君,不能再这样称呼微臣。”陈策远微微笑着。
秦恒吐了吐舌头:“哪有什么关系?在策远哥哥面前,小晚永远是小晚,无论什么身份。”
陈策远还想说点什么,嘴巴已经被秦恒用茯苓糕堵上,秦恒眉眼弯弯:“放心吧,我也就偷偷地在你面前这样叫,好不好?”
陈策远咬着茯苓糕,笑意深深。
那般甜蜜温馨的场景,只有秦恒自己知道,她笑得有多么虚假。
她看着陈策远的笑容,就会想到那封密报,就会想到那句占卜预言,就会想到那冷冰冰的棺材里躺着的父皇和哥哥!
陈策远,陈策远,陈策远!她只有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那深仇大恨,她不能迷失在这样虚幻的柔情之中。陈策远的笑容,是天底下最锋利的剑!而她秦恒,要想活下去,只能让自己的笑容,变成天底下最致命的毒药
秦恒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你究竟是什么人?”
红溪平静地回答:“我已经说过,我是个妖。如果非要算作什么人,那我只能说我是个生意人。”
秦恒低低地笑容:“你的意思是说,我明天不能动陈家,是不是?”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这个点,是我未来最后悔的一点。”
“你只是做了这个梦。”红溪淡淡道:“梦到你回到了这一点。”
“所以,是你自己推断这一点是我最后悔的一点?”
红溪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心中执念,幻化成魔。梦中所成,皆为执念所不得。”
“呵呵”秦恒摇摇头,轻轻一叹,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你错了。我秦恒不是圣人,也会后悔,会懊恼,会犯错。但是明天的决定,无论对与错,永远、永远都不会后悔。”
红溪惊讶。她心中明白作为一国之君的帝王,必定有着难以动摇的意志力,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坚决
“你走吧。我不会后悔。”
“那这封信,你也不想看吗?” 两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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