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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你好心狠,她是你唯一的徒弟,就因为不听你的话,被你捅了几千刀。她是我媳妇,我怎么会杀她,你骗了你的追随者们几十年,敢不敢告诉他们圣女真正是怎么死的?敢不敢告诉他们,圣女死的时候和原秀峰拉着手,掰都掰不开?你不敢!你只敢躲起来闭关,编出一套鬼话来骗他们!”
原风晔平时是个随和的老头,潇洒得连帐都不屑算,常想些极品的法子来折腾孙儿,好像什么也不放在心上。
可是如今他像一块冰冷的锡铁,字字如铁刃,涂满了恨意。他浑身微微颤抖,但是握剑的手十分平稳。
周围放肆叫嚣的僧众有些惊愕,交头接耳的,红袍僧斥道:“一派胡言。你们东朝武林干的龌龊事还少吗?我徒弟答应跟那人雪山决战,可原秀峰耍花招把她拐走,还残忍地杀了她。卑鄙,下流,无耻!”
“你才是那六个字!圣女早就和我儿子情投意合,却被你杀掉。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要跟你算这笔帐——”
红袍僧面部没有变化,腹语声音道:“哼,我还要跟你好好算这笔帐呢。”
高手过招开始的时候,一般人都未察觉。等原风晔和那红袍僧几乎同时跃起,眼尖的才看见他们脚印已经陷入地面几寸。刚才他们不仅是在喊话,更是在比拼内力。
原纵从没见过原风晔使剑过招的样子。原风晔教他的时候都是用树枝或棍子。老爷子手中的剑出鞘,仿佛穿透一股挟卷无数羽毛的龙卷风,穿山碎石。那红袍僧以双掌为刃,好似风中钻透的铜流。
原风晔和红袍僧缠斗,激起地面炸裂,远方的雪山顶一座座抖下巨大的白块,露出□的黑色土石。激斗的风声扫到周围喇嘛的身上,引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原风晔如鹤戾天,一剑清辉,穿梭似电;红袍僧扫荡如狼,掌风狠厉,脚下根本不动,只是朝四面八方拍出无数掌。他们斗得天昏地暗,砂走石飞。连地面也微微地颤动。
原风晔此刻施展的是九虚剑的最高一级,原纵根本没学过,连见都没见过。那些招式变化是如此精妙大气,原纵根本看不透,简直不敢想象剑法居然可以使出这些招式。
如果说原风晔的招式他还可以窥探一二,红袍僧从一开始,原纵就完全不能领悟,且不说他的动作几乎看不清,有时候那一剑已经避无可避,他居然都能轻松转守为攻。原纵只是看着红袍僧的招式,再次感觉头昏脑胀,估计这就是那武功扰乱人心智的地方。他不敢想象原风晔要盯着那人发招,受的压力该多大。
两人拆了上千招,每一招都是致死,依然难分难解,毫无破绽。原风晔过了二十年和这人交手,惊讶地发现对方已经脱胎换骨,斗了那么久依然感觉不出那人的底线,却感觉到自己的底线了。
“哈哈哈。”红袍僧的腹语忽然在这时候沙哑道:“你这个傻子,我根本不该跟你玩这么久,你还得意上了。”
红袍僧的招式忽然变了,如果开始仿如狂天漫沙,粒与粒之间还有空隙。如今就是黑潮漫过,遮天蔽日。无所不在的招风包围着原风晔,一股股狂龙般的劲风不知比方才厉害多少倍。地面被深深撕裂开一条缝,越裂越大,寺庙大门外的岩地竟然生生断开,落下几百丈高的雪山。那上面还站了几个僧众,也随着岩石一起落下去,远远只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红袍僧的功夫不是和原风晔旗鼓相当,而是高出一大截,只是之前他一直隐藏,竟完全没有露出破绽。原风晔没想到他已经变得这样厉害,心中凉道,如今武林中还能有谁和他抗衡?少林方丈?四大盟主?没有一个赶得上。他全神贯注抵挡,已经分不出一丝功力来进攻,只能左支右绌,勉强自保。
忽然一个红影鬼魅似的闪过,扑向原风晔后背,俶尔消失。原风晔钉在了地上,身形忽然停下,生
27、第二十六话 。。。
生受了红袍僧蓄力的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心口,吐出一口血。那一掌的功夫是十分了得的,原风晔五脏六腑都被震出了血。同时后背蔓延的麻痒顺着经脉瞬间就占据了四肢百骸。他中毒了。
原纵看得真切,那是在湖里遇到的那条会武功的红毒蛇。它从背后偷袭原风晔,咬了他的背心,然后闪电般钻入了红袍僧宽大的袖中。原纵几乎要跃出挡在爷爷身前,却忽然眼前乱冒金星,浑身颤软,竟被毒素逼得动弹不得。他生生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抽噎出来。那些话比毒药更甚的侵蚀着他的神智,关于他身世的一切,关于近在眼前的滔天仇恨。
原风晔后退几步,表情狰狞,“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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