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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而来的管家兼看护,也总是不出两天就宁愿放弃了。
而因为他的不愿意面对现实,以致只能故意把他的扭曲归咎于他已不再是个扬名国际的钢琴家,然后为了更加自暴自弃,他甚至拒绝复原几率有着百分之五十的手术,离群索居的塑造出“没有第一,他就什么都不是”的废物形象,直到那最宠溺他的爷爷也会放弃他为止……“你到底会不会做事?你没看到这里又脏又乱吗?还不赶快过把这些垃圾打扫干净!”任性妄为的迁怒每个人,借以发泄他心中巨大的愤恨和痛苦。
但是才刚踏进客厅的新任管家兼看护严水练确实听而未闻,直接走到他身边,往他身后的廊道走去,“三十分钟后,我会开始工作。”言简意赅的将他的愤恨完全的忽视。
秦朗日气愤的推着轮椅追赶过去,却被之前让他扫落在地上的碎裂物给绊住而失去平衡翻倒在地……他气极的试着用双手撑住地面爬起,却反而被玻璃碎片扎进皮肤,令他痛的闷哼出声,然后便放弃了挣扎。
强烈的愤恨感,佐以他暴怒的情绪,却在达到最顶点时,他反而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般的消沉了,所以他放弃了挣扎的躺回满地碎片中,颓然的瞪着天花板上转动的吊扇,直到看见她走来的身影时,才又开始挣扎起来,“你!滚出去。”
严水练却仍像是听耳未闻的先把轮椅扶好,再走过来将他的右手搁在她的右肩上用力撑起。
但是他非但不感谢、不合作,还反过来勒紧她的脖子,“我要你滚出去,现在!”试图威胁她。
严水练只得弯肘顶上他的胸部,在趁着他痛到无力反抗时将他推进轮椅里安坐好,再把轮椅推进一间她为自己的暂住所选择的房间。房里的行李中有她随身携带的医疗用品,她拿出剪刀,帮他剪开衣物;他却二度伸手想攻击她,再被她的一个手刀给劈麻了整只右手!
“你这个白痴!你知不知道我的手是用来弹琴的?”他恶声恶气的怒骂着:“我不要你!你滚,滚出去,现在!”
严水练却完全不受影响的继续剪开他的裤子。
秦朗日简直是不敢置信的惊吼出声:“你这个智障!你到底在干什么?”接着更是着急的想去抓住她的手,“我不准你这么做!你听到没有?”
严水练只好再次使用手刀,让他的双手变得麻软下来,再快速剪开他身上所有被玻璃碎片扎破的衣物,一一帮他清理、上药,严重一点的才将之包扎起来。
之后,秦朗日依旧是气急败坏的不断吼叫着、怒骂着;而严水练却依然完全不被他恶毒的言语所影响的进行着清洁客厅工作。
所以当夜幕低垂,当秦朗日吼骂到几乎没有声音之时,严水练已经让原本恶气冲天的房子重新飘出了淡淡的松木清香。
仿佛带走了一些什么似的,又仿佛带来了什么似的。
第2章(1)
早上十点半到晚上八点半,共十个小时,这段时间,他几乎摔坏了屋子里所有可以搬动的东西,然后再被她边收拾、边丢弃,他也几乎吼骂出所有他知道的恶毒言语,却只是吼哑了他的嗓子;而她则是听耳未闻,把他忽视得非常彻底。
午餐,他不吃,她可以坚持的等在那里,等到他吃完;就算他假意吃进去再故意吐到她身上,她都可以全身而退的闪开,只是桌面及地上遭了殃。
晚餐,他就真的不吃,她却仍是坚持的等在那里,等到他吃完;于是他先吃几口以松懈她的注意力,再将全部的饭菜翻到,让她陪着他一起饿肚子。
一天就这么过完了,至少他是这么的认为,也很满意以自己的态度。
可她却说了:“洗澡。”
“不洗。”如果臭味可以赶走她,那么他可以试着忍受。
严水练却直接违反他的意愿,将他推进浴室里,再帮他脱去衣服。
“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啊?”竟然连帮他洗澡都不介意?“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替自己制造机会,因为我已经结婚了,而且你也实在丑到让男人利用来发泄一下的价值都没有,所以……够了!你可以出去了。”
他面红耳赤的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往下拖他裤子的动作。
“你要洗澡。”在灯光下闪过光芒的眼神,直直的穿透了他的眼。
“我自己会洗。”他终于败下阵来。
然后,她眼里的闪动金芒这才渐渐的收敛回去,严水练也恢复到平静无波的态度,将他扶到浴室里的木椅上坐着,再转身将轮椅推出去。
秦朗日难堪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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