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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可珍贵了,引得希腊英雄漂洋过海去求讨…”
他发现穆说得没错,无论如何粉饰,也掩盖不了人类的暴行,无论是否情愿,那只羊的确做了高贵的牺牲品。
在一种莫名情感的诱使下,阿伽门农握住了穆的手,羊毛固然贵重,人不在了,要来何用?听故事的人沉浸在想象中,没有觉察到身边细微的动作。
母星文化里,只有星星的概念,没有星座。海盗赶紧把道听途说的希腊神话故事,一股脑翻出来。他在海上行船,靠星空导航,卖弄起自家本事,游刃有余。穆默默倾听,想不到,宇宙某一个角落,流传着关于星星的浪漫传说。
异域文化对来说穆来十分陌生,只有一点,是共通的。无论在伊利西亚还是地球,美满的结局总是奢望,而天,依然不不从人愿。
阿伽门农见他没有反应,又挪近了些,挨在一起,最后干脆把蓝色的脑袋靠在穆的身上。他认真思索的样子,风致嫣然。阿伽门农在精神世界里只看到他的面具,做了贴身侍卫后,才看清他的容颜。
和地球生物不同,蓝色的嘴唇,蓝色的指尖,羞赧时泛在脸上的,也是蓝晕。他原本的容貌清秀优美,套在沉重的枷锁中,像一个陶制的人偶,他总是淡淡的笑,掩饰心灵的空虚。刻在脸上的新伤,一条丑陋的裂纹,永远无法消除了。以那支箭矢的神力,本来是要夺走性命的。
潮汐拍打着暗礁,吟唱出细碎的音乐,风把海盗的故事,传到很远的地方。那一时,那一刻,他们的背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守望着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他睡着了,梦中浮现出黄金羊的模样。穆从它的眼睛里读到了悲悯、宽容,遭遇不公正的迫害,没有一丝怨恨。刚要触碰到金色的羊毛,它昂首挺立,以一种傲视众生的姿态,飞上天空,优雅的轨迹,翱翔于星海之中。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璀璨星空点亮了穆的灵感。他乘着思潮未退,用奥利哈康、伽马尼恩和银星沙塑造出梦中飞天的黄金羊,卓然独立,栩栩如生。
天边的星辰,大地的传奇,糅合在一起,形成最完美的诠释。很多年以后,勇士们穿上它,聆听星屑的呼吸,能够感受到体内流动的天外血脉,悸动着怀念的宇宙。
炼金师们聚在一起,将88个星座绘成图纸,每一个星座都有其独特的寓意。阿伽门农自然不会放弃参与,他乱糟糟的涂鸦,看似诙谐,每每戳中要害。他在双子座的图纸下画了两个男孩,相互追赶的简笔。完成之后,怅然若失,丢了笔,大白天跑去沙滩上躺着。
他不招惹别人,很少有人敢理会他,闷闷不乐的时候只能自己待着。呼啦呼啦,微风拂过脸庞,他闭着眼睛,恍然听到船帆吃满海风的声音。张开眼皮,只见一艘破旧的大船,朝海岸驶了过来。
我不是在做梦吧?他这样想着,揉了揉眼睛,这不是自己的木船吗?北部海岸遗弃的那只,居然顺着洋流漂来了。看来转行的主意不妙,吃饭的家伙,想丢都丢不掉。
阿伽门农从沙滩上蹦了起来,连滚带爬跃进了大海,拼力游去,才捉回自己的家当。还好,前次追击中船身受了些损伤,大体无碍,稍作修理就能扬帆远航。一份意外之喜,原以为再也不会出海,握紧船舵后,他恍然大悟,还是海阔天空的生活好。
“唉,真是委屈你了,这么远找来。给你取个名字吧,以后就跟着我,哥哥保证再也不抛弃你了。”
他拥抱了粗壮的桅杆,忽然间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于是开开心心把船驶进废弃的码头,到密林里伐木去了。穆猜得没错,阿伽门农就是闲的,他记得自己欠他一艘大船,用伊修托利寻回了海盗遗落的那艘,活力无限的男人,还是高兴一点的好。
阿伽门农拉起大锯,搓起麻绳,一心一意做起了木工,估计暂时不会找麻烦了。剩余的时间不多,穆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圣衣的灵性源于星辰,工匠们为它塑造形体,利用冰冷的金属,创造生命。
然而他还是想得过于美好了,他的护卫白天做木工,晚上开发出一项崭新的娱乐项目。自从他发现穆的面具,整天嚷嚷,说自己的心灵受了创伤,需要治疗。为了息事宁人,每次都以穆的妥协告终,他放任阿伽门农去花园里捣乱。虽然出于无奈,不可否认,自从有了这个男人,精神世界变得光泽生动,连带神殿外的一草一木,受益良多,林木齐整,花朵暗放。穆抚了抚胸口,还好他只是贪玩,在另一颗行星上,人类就是这样相爱的。
他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享受来自心灵的微光。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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