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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西亚大军驻扎在亚特兰蒂斯城外。波赛冬的城池是一座巨大的海岛,由大小不等的同心圆组成,越靠近圆心的区域,居民身份越尊贵。海皇横霸七海,富甲天下,他的海斗士有鳞衣护体,加之附近水域遍布龙兽,伊斯塔布只攻下最外层的环岛就停滞不前了。战事进入胶着状态,若不能找出环形岛的弱点,长期消耗会把战神拖垮。
正当他狂躁不安时候,传来国内动乱的消息。他留下的监理人自立为王,把留在国内的嫡系全部流放到南美殖民地,同时毁去伊休托利,剥夺了他们的战斗力。
国王后院起火,心慌意乱,顾不得再啃波赛冬这块硬骨头,仓惶回师。大军不堪连日作战,又兼长途跋涉,病倒、死于路途之人不计其数。回到城外时,只剩远征前一半还不到的人数,且士气低落。
伊斯塔布刚愎自用,属下早有谋逆之意,而穆对权谋不感兴趣,他只是想除掉暴君。于是元老院与国内驻军一拍即合,拥立新君,流放异己,在战神的归途中设下天罗地网。
疲惫的军队冲进城墙后,陷入了水晶矩阵……一种高维空间超体。城防部队没费多少力气,落入陷阱的主力军被高维度空间分解。零星队伍,遭到分包合围,城市街道被各色血液充满,汇成涓流。
☆、周而复始(下)
狂暴的战神孤身一人,沿途砍杀,夹道而上。他挥动战镰,一路冲入昔日加冕的王宫。元老和反叛者以逸待劳,把伤痕累累的君主困在大殿。
他一个个细数面前的敌人,发出干瘪的笑声,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不久前,他还牵挂着穆的安危。此人一向温和,这时也披甲上阵,加入了围攻的队伍。
对与错、善与恶,不同的理念把他们推入不同的派系,在截然相反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伊斯塔布悲愤当中犹做困兽之斗,红色的瞳孔布满血丝,露出嗜杀的本性。
可怜的篡权者不自量力,王位还没有坐热,就被复仇的镰刀割下了脑袋。元老与城防联手御敌,片刻之间,数人倒毙在地,金碧辉煌的宫殿被建造者的蓝血涂满。伊斯塔布寡不敌众,击毙对手的同时自己也添了新伤,渐渐不支。
最后一口气,他盯准了穆的好友……沙玛什。就是这个混蛋,在登船之初就挑唆人们对他不信任。他聚集起残余的力量,对宵小之徒发出全力一击,镰刀还没碰到对方的头发,他自己的脖颈被另一个人的利刃刺穿了。
他奋力转身,反手将武器架上了偷袭者的脖子,看清他的容颜后,镰刀的锋刃颤抖了,神力从他持械的指尖流走。穆手里的剑,滴着他的血,而他,永远无法对这个人下手,哪怕割破一寸皮肤。
濒死的战神仰天长啸,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闯了出去,乘着风暴跃下了万仞高空。皇宫中尸横遍地,伤者发出嘈杂的嚎叫,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国王勇不可当,他不想死谁也奈何不了。
剑尖上滴着伊斯塔布鲜血,穆很平静,他策划的事成功了,又好像什么意义也没有。他亲手救回来的人被自己亲手杀掉,刺出那一剑的同时,他也抹杀了自己的人生。
伊斯塔布完全有反击的机会,却连他的一根寒毛也没有动,他至少应该骂点什么。他就这样死了,让穆的良心背负了他的生命,这个坚毅军人的名字,永远刻入了他的灵魂让他终生负疚。他的心意无人不知,正因为穆从来没有爱过他,才更觉得对他不起。
穆的行为出于无奈,违逆本意,失去家园的心千疮百孔,又随着伊斯塔布的死裂成了碎片。一切回归平静后,士兵们开始收拾残局,尸横遍野惨不忍睹。这场伊利西亚的内乱中没有一个获胜者,他们全都失去珍贵的东西。
兀鹫在空中盘旋,准备享用饕餮盛宴。清理残迹的人,埋着头,默不作声。倒在地上的,都是血脉相连的同胞。
波赛冬率领部下乘胜追击,在近海处遭遇了迷雾。这场内乱伤害了穆大陆的根本,新主人只好在沿海区域布下迷阵。亚特兰蒂斯远征军无法可想,悻悻而归。
人们在城外找到了国王的遗体,他的陨落象征着伊利西亚的黄金时代一去不返。穆带领举国民众厚葬了他们的君主,让史官把他记载为一个保家卫国战死疆场的英雄。
只有少数几个元老暗自发愁,国王的伊休托利和驻扎城外的部队一起消失了,战神的灵魂还在某处顽强的活着。幸存的元老精力衰微,或多或少带着伤残。
伊斯塔布发动的种族屠杀才过去没多久,又遭遇内战,武装部队几乎全军覆没,国底被彻底掏空。穆本来是反对□□的,然而现在,他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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