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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递给他。
“言多必失,你在美洲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一样要到这里来受罪吗?挡都挡不住…”
塞特再次无言以对。穆比他大不了几岁,说话的口气俨然训导主任。他有些无力,喝过水,胸口舒服一些,他一头栽倒在羊毛毡上,火苗倒映在他血色的瞳孔里,熠熠生辉。
他的思绪开始游荡,玛雅、星船、古人、面具……最后在他心底沉淀下来,越来越清晰的,是穆白日里哼唱的曲子。简洁的音符,蕴藏着无限凄凉。他十六年不到的人生,竟然隐生共鸣,那种无可奈何的伤感。
“那支曲子叫什么?”
他仰着头,充满神往。
“哪一支?”
穆已经躺回自己的位置,准备睡觉。
“就是你白天唱的那支,能教我吗?”
“…”
“求求你…”
“我也不知道歌名,过去有一位老人唱过,我听多了,便会了。”
他心中一酸,想起了史昂。
“有歌词吗?”
“有,不过是嘉米尔语,只能说个大意。”
“能告诉我吗?”
在黎明到来,阳光高照之前,在田里播种。
在大雨来临,雨水淋湿我的头发之前,在田里播种。
葡萄藤的阴影下有我小小的家。纺织亚麻,追逐羊羔。
我唱着歌在这里生活,虽然你已离去。
在黎明到来,风把土地冻僵之前,在田里播种。
在大雨来临,泪水将我眼眶冻结之前,在田里播种。
葡萄藤的阴影下有我小小的家。纺织亚麻,追逐羊羔。
我唱着歌在这里生活,虽然你已离去。”
他的歌声清脆嘹亮,伴着窗外的风,把人的灵魂也带走了。
古老朴素的语言,千回百转的乐曲。塞特累了,渐渐阖上沉重的眼睑。他紧紧抱住伊修托利,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少年做了个梦,他身陷黑暗,穆站在石塔里,看着他,似乎并不相识。他挽了一把柔顺的紫发,想要发问,正在这个时候,画面突然消失,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塞特从梦中惊醒,吓得直喘气。他定眼一望,穆还在这里,真好,窗外的呼啸仿佛也不再可怕。
3。
第二天,塞特很早醒来,他是被冻醒的,太阳初升之时简直比午夜还要命。他自认为天色尚早,而穆早已不在。
少年不好意思的拢了拢毛毡,在这里,他像个孩子般备受照顾。穆从塔外进来,带着塞特换下来的衣服,经过一夜升华,全干了,难以置信。
“看你这么怕冷,还是穿自己的登山装吧。”
穆把衣服放到他身边,转身又出门了。他知道少年脸皮子薄,给行他方便。再走进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串钥匙。
塞特穿戴好,一眼看见穆手上那串长长短短造型别致的钥匙。
“我们不是要去嘉米尔遗迹吗?”
“对啊,地图上标记的地方正是这个石塔。”
“什么?!我已经在遗迹之上了?还在这里睡了一夜?!”
“嗯,我接管这里以前也不知道石塔下有地宫,既然藏着宝贝索性让我也见识见识吧。”
塞特完全傻掉了,原来他历经千幸万苦还差点送命,找的就是这个地方。
“你昨天怎么不说,我们完全可以早一点下去啊。”
“下去了又如何?还不是要等第二天才能下山。我看你兴奋过度的样子怕你猝死在高原上。”
塞特已经濒临崩溃。
他取了盏灯台,点上烛火,熟练的拉开地窖门,手扶栏杆,沿着垂直的楼梯向下走去。阴寒的潮气扑面而来,吹在赛特脸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定了定神,学着穆的样子也钻进了地窖。
垂直的阶梯走了很久,下到一处平地。就着烛火的微光望去,恍惚是一处开阔的宫殿,空气中充斥着腐败的味道。穆径自走到房间四角,点亮了壁灯,眼前逐渐明亮起来。
眼睛经过一段时间的黑暗,乍见光亮,有些不适。塞特忍住惊奇,四处打量。简单朴素的造型,与石塔风格一致。石壁上凸显着大大小小的图腾,都是几何形状,没有人像。
宫殿中央安置着一尊石台,类似神龛,上有一架环形仪器,状似中国古代的浑天仪,由几个大小不等的同心圆构成。塞特不禁大叫:“找到了,我终于找到这里了!你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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