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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亲请求那些来要钱的人时讨好而哀求的脸,母亲要他好好考试时苦口婆心的样子……
母亲的每一个面目都还是那么清楚而鲜活地在他的脑海里,那些全是母亲对他的期望和爱啊,如果母爱能够用什么东西来衡量的话,曲悠想,那么,该是比他心中所有世界宇宙还要宽广还要厚重还要强大的一种存在。
曲悠不敢去告诉他母亲她的病情,也不能去告诉她。
坐在车上,他一直默默地流着眼泪,除了母亲,别的什么也无法做想。
季鸿想安慰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车停在停车场里,季鸿坐在那里,陪着默默流着眼泪的曲悠,一直到曲悠回过神来,他才扯了纸巾仔细地给曲悠擦眼泪。
曲悠看了看季鸿,完全哽咽了,发不出声音来。
季鸿给他擦好了脸,才说道,“我们先让肖阿姨到另一家医院检查试试吧,如果真是的话,就赶紧安排住院。”
曲悠含泪的双眼望着季鸿,季鸿的温柔和强大这时候才给他最强的安全感,他扑进季鸿怀里,脸埋在他的胸膛,眼泪又开始往外涌。
面对这种疾病,季鸿也是无能为力的,他将曲悠搂住,有种无力地颓丧感觉。
让曲妈妈再到另一家医院去检查的时候,曲妈妈便已经若有所感了,人们对于自己的身体,总是会有一种别人无法感觉的认知。
曲妈妈虽然想到了自己的病情,但是她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看到曲悠总是小心翼翼地待她,把一切空闲的时间都待在她的身边,她心里就很难过,而且更加确定自己恐怕是得了绝症。
第二次的检查结果出来还是和第一次一样,季鸿就建议曲悠应该打电话给他姐姐,必须把这事让她知道。
曲悠也是这样想的,给曲赋打了电话说了这事,曲悠说到曲妈妈是肝癌晚期时已经完全哽咽了,眼泪又往下掉。
曲赋听后也完全愣住了,好半天没有出声,之后才道,“那要赶紧让妈住院治疗啊!”
曲悠道,“我还没有给妈说,怕给她说后病情更加恶化,但是,不给她说,怎么住院呢。季鸿哥给联系了肿瘤医院里专门治疗肝癌的医生,让妈住院,她马上就能够明白过来。”
曲赋道,“这样瞒着能瞒多久,总是要给妈说的。还是要给妈说,然后赶紧治才行啊。”
曲赋心性从来比曲悠坚定,而且能够拿主意一些。
曲悠道,“那等你过来了,然后给妈说吧!我看到妈,我说不出口。”说到这里,曲悠又哽咽了起来,曲赋知道她这个闷葫芦弟弟肯定是又在哭了。
曲赋是顿了一下才道,“我是会马上赶过去,不过,还是先让妈住院。我这里有些事情,而且,家里又没钱,我还得先弄些钱才行啊。”
曲悠赶紧道,“姐,季鸿哥说他可以先给垫着钱。你还是赶紧过来吧!你上班不能赶紧请假么?”
曲赋道,“季鸿?他再怎么也是个外人,怎么能够让他垫钱,再说,癌症难道是花一点钱就行的病吗?曲悠,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脑子还这么不灵光!”
曲悠反驳道,“那你能在哪里去找钱来,你总是向姐夫拿,他也没这么多钱啊!”
曲赋道,“你管这么宽!我是老大,总归我比你办法多点。”
曲赋说着说着口气就变得非常差,曲悠被她说得一愣,最后只又问了一遍曲赋什么时候能够过来。
曲赋语焉不详地答了,又要曲悠赶紧和妈说好,先找些钱送她去住院,然后她会带钱过来的。
曲悠因为姐姐的霸道也没有办法,和季鸿说了这事,季鸿对曲赋的这种表现很无奈和气愤。
曲妈妈的病,要季鸿去说,肯定不大好,但曲悠又总是说不出口,而且季鸿心疼曲悠,又不想看他总是伤心为难,就希望曲赋这做女儿的,平时怎么也会和母亲的话多些,她能够更好劝说曲妈妈一些,但是现在曲赋却连要过来的时间都不定。
季鸿简直觉得这让人心寒,不过,还是只能安慰曲悠,说先把曲妈妈送去住院,然后让医生给开一个假的检查单,说是肝癌早期,只要曲妈妈坚持治疗,就能够保证治愈。
不想看曲悠为难,最后还是季鸿拿着这个假的化验单去给曲妈妈说了病情,然后安排她进了这里最大最好的肿瘤医院里去治病。
第五十四章 真正的痛苦
在曲悠后来的记忆里,这一段日子才是他认为的一生中最痛苦最难熬的日子。
人们时常会遇到一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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