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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帮著你,对不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是我妈。”
“这——”
他不想再理会的往前走了两步,发现她也跟著。“你回去吧!”
“我……你电话中叫我来,然后……就这样叫我走?”
“那有差别吗?我叫不叫你,你人都已经在这儿了。现在我要回家了,我相信你也可以圆满的交差。”他不是不想计较,而是……擒“贼”先擒王,他赶著回去找他伟大的父母亲理论去。
走到车旁,发现她还跟著。“你回去吧!”他叹了口气。“这样是没有用的。”“我……我跟著你可不是为了交差,而是,人家想跟你在一起嘛!”
他望了她两眼,想了想,终于心平气和、开诚布公地说:“雪儿,其实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在交往的这阵子你应该明白,我目前还无心婚姻——”
“我们可以不急著结婚啊!我可以等。”
“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我并不爱你,更不希望因为你的任何行动而来造成束缚自己的困扰;我希望你能明白,而不要浪费太多时间去做这种无聊的事。”他直截了当的说出心里的话。
“你——”雪儿的脸一阵青白交替。“我是为你好,所以才把话说明。”他说完钻入车厢。
“展慕伦,你——”雪儿咬牙切齿,弯下腰俯向他,“我实在弄不清你心里在想什么?简直就像刚才那个怪胎一样……我真的感到怀疑,究竟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绑得住你?”
“这……”他发动引擎,随意笑应:“就我孩子的妈吧!”
孩子的妈?她怔住了。
“要不要我顺道送你一程?”谈判之后,他依然是迷人的笑容。
“不用了!”雪儿摇了头。她不要他送一程,她要的是,她这辈子的全程护送。
天母展宅慕伦一回到家,单是从下人们那写著趋吉避凶的脸孔上,便可窥知整个宅第又沦为战场了。
而挂帅上战场的,自然是这幢华厦的男女主人,也就是他的父母亲。
严格说起来,他还真佩服父母“变脸”的绝活。平时在外面活跃于镁光灯下的一对贤伉俪,他们总是并肩作战而在商场上屡战屡胜;一旦回到家,则卸下那恩爱的面具,总是三不五时另辟战场,以对方为标靶的互相攻击。
果然,慕伦一踏入屋内,即听见楼上书房里传来的争执声。
平时,他们可能为了洗澡、吃饭等芝麻绿豆小事而争个脸红脖子粗;而这一回,慕伦听得非常清楚,不为芝麻绿豆,而是为了他的终身大事。
“何爱莉!我是一家之主,你别忘了!”父亲微喘的嗓子吼道。
慕伦扬了眉,对这样的“程序”是司空见惯而了若指掌。
通常,父亲连名带姓的直呼母亲时,是表示他极大的愤怒;而所谓“一家之主”的口号一出笼,则表示他吵累了想鸣金收兵,所以以最象徽权威性的一句话作镇压宝。
不过,这么多年来,这一招似乎从未奏效过,亏得父亲大人还乐此不疲。真是不求长进啊!慕伦往椅背一靠,好整以暇地准备收听母亲大人的抗诉。
“展老头!别在这里什么主不主的!”母亲大发雌威地说:“别说我何爱莉不是成天待在家里等著你供养的黄脸婆。就算我是,我也是孩子的母亲,慕伦可是我怀股十月生下的,他的婚事为什么我不能作主?”
“可是,你也不能因反对而硬要把他跟雪儿凑在一起。”
“雪儿哪一点不好?”
“好不好你心里有数。”
楼上出现短暂的安静。慕伦暗喜,母亲的缄默一向是最佳转去的契机。果然——
“其实那也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要撮合慕伦和风家女孩的那门亲事,我也不必那样做。”
喝!搞了老半天,母亲的这一番杰作还是拜风羽菲所赐?慕伦不禁感受到风羽菲惹事的本领,光是一个名字也可以教母亲小题大作的。
展母接口道:“慕伦要不要跟雪儿在一起,我可以不勉强他,可是——就是不能娶风家那女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用心,你休想我会让你老情人的女儿进展家的大门!”
“你……”父亲的声音追逐著一连串的脚步声。
慕伦知道父母下楼来了。可是,他为另一发现而惊讶不已。
原来那小妞的母亲和他父亲的关系匪浅?
“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何爱莉见著儿子,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