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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江南撇撇嘴:“那等无赖怎会轻易干休。她爹若是肯管着她,也不会成现在这样子,我还嫌躺半个月便宜她了。她若是不做那等番强采花的事,又怎会受伤?还好那日你照我吩咐,早早去了胡姨家,不然我可得悔死了。”
话说这江珊,真真是江家村里十几辈才出一个的泼皮无赖不学无术的子弟,说出去都生生败坏了江家村百年的名声。平日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便罢了,自从四年前见到了十二岁的沈煜,就如同狗皮膏药般粘着他。只要沈煜一出现,她便连忙贴上去。前些日子医馆忙得很,江南没有车回来,索性歇在了医馆里,走前嘱咐沈煜晚上去胡大娘家借宿。又赶紧地摔了破碗破碟子什么的,将碎瓷片零散地洒在院墙下。又在院子里放了些捕兽夹,才安心地去了镇里。
江珊打听到江南不在家,便生了那等偷香窃玉的心思,夜半无人时悄悄地爬进了江南家的院子。也不知道她那些年是怎么混的,居然从墙上摔了下来,屁股里生生地扎了许多碎瓷片,鲜血淋漓。她好不容易站起来,居然还没死心,扶着院墙往屋里走。因着天黑,不小心被江南放在院子里的大石头给绊倒了,一只脚踩进了捕兽夹,顿时一声哀嚎传遍了江家村,有那住得近的村人便披了衣衫来敲门,沈煜也穿好了衣服从胡大娘家里走出来。听着声音是从自家院墙里传出来的,同胡大娘说了声,拿了钥匙往家走。
有人见沈煜从胡大娘家往家里走,转念一想,江南白日里便去了镇里,这院子里哀嚎的到底是谁?莫不是那等专门采花坏人名节的人?这一想,立刻觉得自家安全不受保障。忙打着灯笼到村里挨家挨户地喊,誓要把那人活捉住,好好地打一顿,叫她以后不敢再来才好。
待所有人,包括那江珊的父亲都义愤填膺地拿着棍子到了江南的门前,沈煜镇定自若地开了门。一开门,村人便打着灯笼冲了进去,也不看那人是谁,就棍棒往上招呼。还是江珊她爹听出了不对劲,拦住了还要再打的村人。他把那女子翻了个身,灯笼往前一照,立刻哭了起来:“我的儿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哭完抬起头,愤恨的眼神直接地射向沈煜。
沈煜是什么人?他当时心里转了几转,立刻作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出来,虚弱地问:“江姐姐怎会出现在我家里?”
江珊爹立刻答:“是啊,我家珊儿平日里不知有多乖巧,莫不是谁约她来的?”他低头沉思了一下,忽然道:“今日曾听她提过有人约她晚上见面,因此便早早地梳洗了一番出了门。”
沈煜道:“难道是南儿约了江姐姐不成?”他微微一笑,怯弱的表情却依旧挂在脸上,“可能南儿忘了她今日要回镇上的事吧,江姐姐也真是的,就是再要紧的事,也不能去翻人家院子啊。”
江珊爹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村里人都明白这江珊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又江珊平日里做了不少龌龊事,本不想帮忙。可人是在江南家里,江南平日里对村里的人可是照顾有加。村人念着这些恩情,帮忙把院子收拾了,把江珊往家抬。待出了江南家的门,到了半路,纷纷称家里有事,将父女两个丢在了那里。
马车比驴车快了许多,不过一个时辰,两人就到了镇里。照例是把马车寄放在相熟的人家,江南带着沈煜先去医馆里把药卖了,又拉着沈煜去吃闹市里那家出名的豆腐脑。
隔着面纱吃东西诸多不便,江南索性把沈煜的面纱拿了放在一边。告诉了了店家两碗豆腐脑并着一小碟凉拌黄瓜之后,江南叽叽喳喳地开始说起来。沈煜始终微笑地看着她,听她说着医馆里的事,给她倒了半杯茶递过去。
江南说了会话,正觉得有些口渴,正巧沈煜就倒了茶递给她,笑眯眯地接过。喝完茶,店主将两碗白嫩的豆腐脑并着凉拌黄瓜端了上来,江南将汤勺递给他,两人低着头吃着豆腐脑,小声交流着感想。
吃完东西,两人都觉得有些饱,沈煜正要将面纱戴上,后面传来一个幽幽的女声:“是煜儿……是煜儿么?”
沈煜身形一僵,戴面纱的手一顿,他转过身,就看见一个万分熟悉的人。
这个人,包括那些过去,这些年里都被他深深地埋在心里,他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遇到她。
江南付完帐,正要拉着沈煜离开,一转眼就看见一个穿着紫色长衫的秀丽女子深情地看着她的煜哥哥。江南顿时警铃大作,忙走上前挡在沈煜面前,礼貌地问:“不知这位小姐有何事同我夫郎说?”
女子似是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指着沈煜道:“他…他是你的夫郎?!”言罢还踉跄地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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