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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中式的男人，从来没试图去懂一个自己爱的女人。他在坚持自己的选择，可没有勇气去抛开一切去拥有它。”杜婉君想着，更伤心了。

023

忙碌了一个早上，杜春两口子才忙完。

“哎，你妹妹结婚，你就没想着过去？”赵翠云边收拾着屠宰的家什问。

“我去干什么？万一拆迁开始，你能挡得住吗？再说了，深圳那么远，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赶过来，阿姨去代表全家就足够了。”杜春说。

“我看呀，她们是嫌弃你是杀猪的。”赵翠云已经有点不满，虽然杜婉君是邀请了自己的丈夫，她总觉得没有诚意，随口说说而已。

“你想那么多干吗？她嫁了不是好事吗？你也不是担心她这次来是分财产的吗？你看看，人家一个字都没有提拆迁款的事儿，都是自己内心怕别人瞧不起才这样想的。”杜春说着，也感到不是个滋味。虽然是同父异母，可毕竟两个人是兄妹，一家人，杜妈妈和杜婉君总是对自己很客气，你说说，一家人客气是不是就生分了？

“看你，就是没出息，还做梦当土财主呢？有钱的人才会迷财，别看婉君是个白领，找的人也很有钱，可那钱也不是她的。你整天就知道喝马尿，这个家的户主是阿姨，又不是你。”赵翠云说着，把一盆子污水泼在地上。

“这个家总有我的份吧，皇帝不急太监急。”杜春有点气恼。

“谁是太监？瞧你晚上那个熊样，我看哪，你和太监差不多喽。”赵翠云也不退让。

“骚娘们，敢小看老子。”杜春想也没想，一巴掌打过去，正好重重的打在赵翠云的脸颊上。

赵翠云嚎啕大哭。

东西也不收拾了，杜春气呼呼的回到屋子里。在赵翠云的哭骂声中打开一瓶酒，自个儿喝起来。

“爸，你又打妈了？打女人的男人是没有出息的。”儿子杜剑已经长成大小伙子，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这次杜婉君回来，送给侄子一台笔记本电脑，他整天摆弄着想让杜春拉宽带。

“有这么对老子说话的吗？我这样辛苦都是为了谁呀？”杜春说：“你是我儿子，不要没钱花了就来找我。今天的事儿不是你妈嘴巴不干净才引起来的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干嘛老计较。”杜剑说。

“再犟嘴连你一块儿揍。去，问你妈今天还去不去电信局问你拉网的事儿，就知道花钱，如果房子拆了，我就等于白杀二十几口猪，这些命债你来还吗？”杜春没好气的说。

杜剑出去拉起还坐在地上的赵翠云，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赵翠云转怒为喜，和儿子也不再收拾东西，娘俩换了衣服上街去了。

“妈，你说啥也不能伤害男子汉的尊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不是一直很欣赏他的粗鲁吗？你看他，很少动手打你，那就让着他不就行了。他虽然爱喝酒，但他每天都在做自己的事，没有耽搁过一天，这样的好男人你哪儿去找？整天在你的眼皮底下。”儿子杜剑一路上都在给赵翠云说这些。

“妈又不是不讲理，还不都是为了你呀。说说，妈也不懂，你要什么样的宽带？”赵翠云问。

“无线上网卡，很好的，你看我，把笔记本都带上了。儿子都这么大了，有自己的选择，你呢，就选择和我爸好好地过日子。等我毕业了，好好孝敬你们。”杜剑说。

看着比自己长得高的儿子，赵翠云自然乐呵呵的。她不但希望儿子将来有出息，而且也希望杜春也有出息，这是她的全部，缺一不可。她的生命里全部都是这爷俩。

看着满地的活计，杜春也无奈，只能一个人收拾起来。他就奇怪了，母老虎一样的赵翠云，怎么就会那么听儿子的话，虽说儿子已经上了大学，可也是犯愁的事儿。邻居家王三的孩子大学毕业就失业了，实在没办法，就和王三一样去开出租车了。爷俩倒是很开心，轮流倒班，可自己的儿子不会毕业回来也杀猪吧。不敢想那么远，走一步看一步吧，杜春这样想着，就像吼一嗓子秦腔。

024

杜婉君红肿着眼睛，去了一趟厕所。打开门出来，没想到被门口等着的女人撞个正着。

“杜婉君。”女人喊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火车上还有认识自己的人，站住了奇怪的看着对方。

“校花，忘了我是谁吧。我是王菲，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的漂亮。”女人一口气就自报家门。

原来是老同学，思索着可杜婉君怎么也不能把眼前的女人和王菲联系起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