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中毒(第2/3 页)
是故意不回答,顺着他的目光,乔月看见他是在看那个妇人睡觉的房间,一切,好像又都明白了过来。
“我说你可以出山了,这样行不行?”
乔月的面容很严肃,也很认真,她是在很严肃的说一个很认真的话题,因为她看出来了,白长林用的放字,不是在哀求他自己,而是在请求放过他可怜的娘子。
白长林听见她的话,没有乔月想象的那么激动,反而木讷的摇了摇头:“你没有给我合理的理由,我还是不能出去。”
“合适的理由?”不知道怎么的,乔月有点生气,“难倒你的娘子都快死了这还不是合适的理由?”
白长林继续摇头:“这不是理由!”
“那什么才是理由?”乔月追问。
“什么才是理由?”白长林再次陷入了沉思,不过和之前不一样,这很明显是个有解的问题,可能是记忆很久远了,他想了很久才说道:“侯爷的命令,或者是冯家的人有了危险,我们就可以出山了。这是当年我们八个人一起的诺言!”
“你们?”乔月气极而笑,“这么可笑的条件尽然你也是参与者,怎么样?害人终害已?”
是的,连自己的娘子快死了,出山买药都不行,这不是害人害己又是什么。
白长林没有回答乔月的这个问题,或许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下意识的又抬头看了看天。过了半晌才说道:“现在,可以出山了,你还走吗?我送你!”
“走!”乔月说道。“我要带着你的娘子一起走,你们都是疯子,我不能让他跟着你一起发疯。”
是的,在乔月看来他们都是疯子。全村的疯子,为了一句诺言尽然连自己最心爱的人快死了都不出山。这不是信守诺言,而是愚蠢,很多事情其实需要变通的。
白长林的面容很严肃,他的声音第一次变得冷淡。而且不容拒绝:“不行,她不能离开,也不会离开!”
“她会死的!”
这让乔月对他所有的好感都烟消云散。满是怒气的大吼一声,就连怀里的柳杏都被她这一声大喝惊得醒了过来。
“我会陪着她。他不会孤单。”
白长林依然坚持,又一次恢复了他认真的样子,气得乔月很想冲上去暴打他一顿。
你会陪着他?这是什么歪道理,乔月真的很不理解,如果屋里躺着的是她最在意的人,她绝对不会忍心看着他就这么死去。
柳杏醒来了,正好,乔月拉着她就开始往外面走,明明是好心,既然这个白大夫这么坚持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可怜了屋里的那个妇人罢了。
这辈子跟了这么一个男人,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依然还是在为他骄傲,因为乔月问他是不是大夫的时候她骄傲的笑了。
没有埋怨,她看着他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心疼,没有吵闹,他们依然是相敬如宾,即便是在这么简陋的环境之下。
是的,很简陋,房屋简陋,穿着简陋,就连吃的饭食也很简陋,可是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神依旧是那样的火热,好像是热恋中的恋人,每个人都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那怕是生命。
这样的爱情让人觉得愚蠢,但更多的是可敬,也许她这个时候是幸福的吧?
乔月的心情很复杂,她很想帮他们把这份可敬的爱情延续下去,口口声声的说变通,走到白长林面前的时候她才想到其实他们不用出山,她可以把药送进山里。
她说道:“你要什么药?我可以给你们把药送来,这样你依然可以守住你的诺言,或者,我可以试着帮你们去要你所谓的理由,我会去见你们口中的那个侯爷,因为你们都说了他是我爹,当然,我从来都没有认为过他是我爹,因为我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人!”
乔月严肃的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承诺,我的承诺,当然,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外面的人,而是因为她!”
她!
白长林当然知道,这个她是说的他的娘子。
白长林没有说话,只是恭敬的施了一礼,这算是对乔月的感谢。
山谷里的早上有晨露,只是从房屋走到院子木门的时候脚下的露水就打湿了裙角,有种透心的凉爽。
推开木门,外面尽然站着一个人,当然,这是乔月认识的人,他的喉咙处还有一道明显的血痕,这是昨晚拜乔月所赐。
他站在那里,目光依然还是那样的温和,面容依旧慈祥,看见乔月出来,他罕见的笑着躬身施了一礼,这真是家奴对主家的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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