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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三人。二代弟子其实是以吴弄箫为最高,却与凌步虚二人差了一线。最差的当然是吴大侠了。
他内功日以千里的精进,轻功提纵之术却差强人意,自然慢了这帮人许多。
到吴飞泓赶到天坛的时候,岛上弟子已经列成天罡北斗之形,隐然成一大阵。此阵在凌步虚这样的奇才看去,也未知端倪。只是隐隐觉得是一守护之阵。
中土众人都站在阵外,古若诗在旁相陪。
“老道即将飞升,身后之事,必须先交代一下。”阵中央的老道轻声道,“红袖!本岛以后就以你为岛主,你好自为之,希望将来你我师徒,能于天上会面。”他说话声音本来很轻,但在场之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弟子领命。”陆红袖拜倒在地。
“恩!其余事项,我已写在这册子里,你按照这办理就是。”说时,无根递过一个黄皮书册去。
陆红袖恭敬地接过册子。无根继续说道:“中土来这几位客人,若他们愿意,凌小弟与了然可以请他们去思去崖看看,而陆游则可领他去兵库,至于吴少侠二人,如果他们愿意,可以请他们去神剑岛。”
众人并不知晓那都是些什么地方,只听得那陆红袖一一应命。
交付完毕,那老道再不发一言,轻轻坐于阵心。
忽地清风拂来,众人衣袂飘飘,似欲乘风归去。
※※※
朝阳。终南山。菊斋。
淡如菊伫立于菊华阁,面前金菊正艳。春风刚绿江南,终南山菊已放。菊本放深秋,却也因人而异?有风过,一淡如菊的仙子,罗衣袅袅,女有何思?
她从来就是一个仙子,同菊斋一样仿佛一夜之间就从天上来到人间。天上,天上,及天事物,仿佛一定高高在上。淡如菊如是,菊斋如是。菊斋初现,即成武林圣地。十余年过,她容颜未改,现在若她与谢长风并肩,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谢长风的姐还是妹。——她却是谢长风的师父。
虞倚霞在远望她良久,也知道她伫立良久。知五师弟死讯起,师父就一直如此面无表情的站着。淡如菊在他们的心目中一直就是个神仙样人。她似从无喜怒,对万事均是淡然,一如止水。这样的感觉不是冷,是绝对的淡漠,莫不关心,门下弟子除了传授武功,请示大事之外,也根本见她不到。
弟子们的心目中,她就是天仙,只可远观,不可亵du,即便你轻轻的靠近,都会自惭形秽。她如同画中之人,永远不染人间烟火。她是那样脱俗的一个人。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惹人间桃李花。只因为她淡泊,她明眸轻望你一眼,身有俗念的你,在这样一个人面前,就会很不自在。
“倚霞。你看今天的朝阳多美,我忽然想出去走走。”淡如菊淡淡道。
她终于要出山了吗?虞倚霞心中涌起无限喜悦,师弟的仇可以报了。“是,师父。带剑吗?”虞倚霞谨慎道。
“哦!不必。”淡如菊淡淡地笑了笑,“去终南山顶。”她不是要去江湖?
“啊!……好的。”虞倚霞有些意外,有些失落,却很尊重师父的意思。
春阳已经很舒服的照着这片大地,淡如菊于终南山顶,遥遥的望着北海,心中默默问道:“无根,那一扇门真的已经向你打开?”
酒瓶被抛于江湖之中,某条轻舟之上,龙羿本来浑浊的双眸立时明亮起来,天地间似有一条无名的细线将什么与他连系起来。他轻望着手中破穹刀,喃喃道:“破穹飞去我欲仙!”声音透出一种寂寞,一种苍凉,也许还有一种大欢喜。
此时的西湖,凌若雨也遥望着北方,轻轻道:“什么是道?什么是天?又什么是人?”谁也没答她,当然也无人能答。
单夕只是忧伤的看着北边的天空,以一种很无奈的语气对司徒空说:“又一个疯子或者神仙出世了。”司徒空自然不明白他所指,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天空。
苦修的姬凤鸣觉得体内真气乱如奔马,似要冲破她的身体,破窍而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头一点灵智,似乎就要灭尽,一种新的血液似乎在沸腾。
芜湖朝霞漫天的时候,谢长风静静地看着夜未央说:“我感到宿命。”绝世天才一样的夜未央愕然。
只有一人,轻裘雪披地穿行于天山博格达峰,她少女一样的容颜之上写满了沧桑。她将一把长剑,轻轻地投掷于天池之中,轻唱一首歌诀,完成了她在人世间的最后一次露面。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她的生死。
采集雪莲的哈萨克牧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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