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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蔺按住刚好到一楼的电梯门,想让赘物满身的教授先走,教授亦没有迟疑的先行离开。
後来萧蔺才想起,自己连还好这种程度的回答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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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研讨会如同浩劫,内容从实验设计到初步结果,还有反覆修正却仍然存在的原文错字也被提出来,投影片的配置从字体没统一到参考文献的附注方法、年分都被盯到,几乎每一张投影片都被轰炸得体无完肤。
萧蔺在开放提问的时间里,文不对题的答案让场面变得更难收拾。
指导教授总结时范颂铭给了学生面子,但是语气里还是强调文献阅读的数量显然不足,基础的知识有待加强。
纵然不理想,但和同一届的同学比起来,也不算是太差。
大学长有名言:人人都被电,此乃必经的训练。
研讨会结束,毫无喘息,随即实验室的研究所成员立即接获教授亲发的电邮通知:Proposal(学位攻读计画书)在一个月後是死期。
「……那是什麽?」萧蔺指著大家信箱里同时收到的那一封邮件发问。
一字排开的三台笔记型电脑,其中有两台的主人,也就是两位博士班的学长姐笑笑的回过头,而大学长站起身,从头上的挂柜东找西找,终於取出A4大小的胶装本,「……硕士班的东西,哇,好久以前的了……」
萧蔺拿在手上,看得眼花撩乱,「什麽?这、这……简介、材料与方法、结果……根本就是论文初稿啊!」
学姐弹个指,「你答对啦,就是那麽回事。」
「可是,我……我的题目有调整……才是几个星期的事……要写像样的简介,没有看二、三十篇文献怎麽可能弄得出来!」
「呃,」大学长温言安慰一下,但也就那麽一下下,「第一年总是比较难嘛,所以说……可以快点开始看了……然後,记得攻读计画书含参考文献,总页数要超过二十五页,不然老师他会觉得……你不太认真,你知道,他平常不太管我们在做什麽,所以这就是我们家的验收法。」
「不……这不是真的……」萧蔺随即倒在桌上,呈现假死状态,任由学长姐们摸头表达安慰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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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开始读文献,所有的人笔记型电脑充斥著打字声,大学部都安静的帮忙泡咖啡,供应量变成整壶,以供一字排开的研究生使用。
这间研究室大概两个星期内都不会有人做实验……不会有人有时间做实验。
范颂铭依旧是那句「早安」,而後看著三个人自动准时上班,每一个人的神情无比认真,手上永远忙碌,而脸色都很吓人。
有些研究室不准许研究生不做实验而坐在位置上,范颂铭倒是不会在乎这点……学习自律和自我评估去分配时间,是训练的一部分,基本上他不太干涉。
反正研讨会还是会继续,该谁上台谁就上台,Meeting该谁报都能照规矩来,必修、选修、资格考都有过关,重要的点有达到标准,其他可以自己调配。
萧蔺在这次的考验里,比学长姐更吃力的不只是刚入行的浅知,亦包含他仍须带额外的实验课。
助教的薪水不高,但还算是个帮助。
萧蔺有领实验室的研究生津贴,也有助教的收入,但是这对於在外租屋的他而言,只能把生活支撑在很勉强的点上。
租屋并非刻意浪费,而是对於经常晚归又寒暑假全程不休的研究生而言,学生宿舍并不理想。就连硕班学费,都有很大一部分是祖母帮他出的。私立大学不比公立大学。
萧蔺每当想要把电脑萤幕用成叠的文献砸爆的时候,就会想一想这个不便宜的学位,而後逼著自己继续做下去。
从学长姐言谈间大概知道他们的计画书已经接近收尾,甚至开始计画重启实验了,望著手边档案里不知道句点在哪里的游标,实验室的挂钟也走向十二点,萧蔺决定今天要回家再继续,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手机响了。
很遥远的号码,萧蔺在疲倦里接起电话。
没有办法控制的,萧蔺在锁上实验室保全後就匆匆离开,没有跟对面实验室的好朋友道别。
他几乎没办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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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硕士攻读计画书用电子信箱寄出去给教授的早上,萧蔺没有完成的兴奋,却是一片的茫然。
今天是遗传学帮忙监考的日子。
教授显然有言出必行的风范,所以遗传学的小考考卷,正由萧蔺手中渐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