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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
「今天我们刚好讲到第八章,关於孟德尔的遗传学说。」
麦克风里是优雅而不急不徐的男中音,「孟德尔是一位神父,在十九世纪末时,在奥地利的修道院里,生活之馀,想尝试用科学的方式来进行遗传的实验。起初他是用老鼠来交配,但是後来修道院认为一直养这些老鼠,并且让它们进行交配是有违道德的,所以後来在教会的压力下,转为使用豌豆……」
教授自顾自的笑了笑,「……其实将花授粉也是让花交配,实验总是会受到时代的挑战……」
当然,台下的学生已经睡著超过一半以上,剩下还醒著的,大概又有一半在偷写实验课要交的报告,真的在听的人寥寥无几,最认真的大概只有坐在前面第一排的学生,和最後一排的研究生。
萧蔺看了看前面已经打鼾的小大二……都大二了还这样,当初自己是个不太菜的菜鸟时也没有敢成这样子……
教授喝了口茶,眼睛自自己的书本上离开。台上的人看了看前排的学生,又看了看教室後方的头颅,双手撑在了讲台边。
教授要开始离题了,萧蔺想。
放下课本的师者推了推眼镜,表情有点淡淡的悠远,两眼很宁静,好像又有点透著光,微微露出笑容看著同学,「……当初我大二的时候,也是像你们一样,上课一直想睡觉,社团活动就跑操场跑好几个钟头……老师以前也是垒球队的喔。」
萧蔺发现有些同学自周公那里拜别了,有效有效。
「……不过那时候虽然睡的睡,跷课的跷课,我也是都维持成绩,没有一科被当掉过……我听说你们这届普通生物学被当几个……班代呢?举个手……几个?」
还好班代刚刚有清醒,「嗯,好像……二十一个。」
教授接著说:「嗯,刚好配合你们学长姐,就可以重开一班。」
萧蔺发现教授说的话总好像有很多重意思,就好像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听懂老师的话一样。
「……我这一门课,只要用心听,不会为难你,但是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我每年还是会从最後面抓个整数……毕竟环境的阻力也是一种教育,当然过了自然是有学到东西,但如果没有,显然那是因为你有更多的东西可以学。」
全班完全清醒了,从大二的到大四的,前排的到後排的,有带课本跟没带课本的。
教授走回讲台,笑笑的翻到下一页,「对了,跟你们预告一下,我会抽空来个小考,内容就是七、八章。跟你们说就是让你们有时间准备喔,不会太难,不要太担心。」
这样的内容接在刚刚的对话後面,还真是让人格外担心。萧蔺想,换作当初大二的他,大概也会吓到开始组读书会吧。
反观现在,研究所的课程繁重,报告和作业间杂,然後范围无边无际,已经变成以不变应万变,但是依然死不掉的情形。
从外校考来这里,虽然大家不说,但是程度上的差异是一定有的,自己再清楚不过。
而萧蔺想,恐怕教授比谁都明白这一点。
下课的时候,教授经过萧蔺身边,「萧蔺,等等有事吗?」
萧蔺连忙回答:「没、没有。」
这声没有回答得有够心虚,因为身为一个研究生手边没有实验,也不是什麽好事。只是有些实验一做就要一天的流程,不能中断,而下午原本的课表就是连课,一天的时间因此硬生生的从中间被截断,就算总计起来时间不算太少,但却还真的是没有「可以做」的实验。
那些算准在教授说再见时分恰好出现以备脱身的实验,其实都是不甚重要的打杂日常工作。
教授流利的接续:「等等我在办公室等你。那,不好意思,我等等有事要先去理学院一下,不会太久。」
萧蔺停留在原地,而教授已经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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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的待在实验室,萧蔺等著外出的教授回来。
实验室休息的位置後面,隔著一面墙,就是主持人的办公室。
范颂铭匆忙的进到实验室里,转开办公室门锁的时候,向著萧蔺点点头,而後关上门。
教授进门开灯,钥匙声落在桌面,接著传出的窸窣声似乎是因为整理文件与尚未归档的纸张,显然已经安顿好之後,门才再次打开。
萧蔺在这个时候靠近了门边。
被叫进办公室的萧蔺,有些手足无措的坐在桌边的椅子上。
教授正要开口,办公室内的分机大声的响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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