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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叱,一阵凉风自上而下从脑后掠过,滚滚而来的掌风骤然而止!身后一阵响动,片刻间便毫无动静!任是江湖好手,得道高僧,面对如此凶险鬼诡之变幻,须臾生死之轮回,无忌和尚此刻也是脑中一片空白模糊,一时回不过神来。
说来话长,其实猝变骤起,不过仅是兔起鹘落,白驹过隙之一瞬!
适才啸声频起,金铁交鸣的草坪上,此刻只有夜风卷过树梢荒草的尖哨声,一阵一阵撕裂着黑沉沉的夜空……
无忌和尚惊得一呆,忽觉有人在肩上轻轻一拍,耳边响起轻轻的话声道:“大师快走!迟则生变!”他闻声扭头,只觉眼前黑影一晃,两个蒙面黑衣人已各出一手搀扶起倒地的白衣少年,仗剑向火圈飞快扑去。他猛然回过头来,心中暗道惭愧,猛然提气两个蹤跃,抢到蒙面黑衣人前面,重奋神威,抡起长剑,左挥右削,只听得“当、当、当”几声脆响,“啊呀!啊呀!”数声喊叫,三支火把凌空飞起,三个持炬壮汉刚从惊吓中清醒过来,便又稀里糊涂的倒在草地上哀嚎翻滚!
两个蒙面黑衣人对视一眼,足下一紧,如飞般向圈外抢去。无忌和尚看看倒在地上的三条大汉,顿首低声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转身一蹤,紧随架着白衣少年的两个黑衣人之后,向教场西北角黑暗处如飞隐去!
就在无忌和尚挥剑伤人之际,刘毅与枯尔巴法师已同时回过神来。
刘毅眼见网中猎物就要逃走,不由大急,高声叫道:“快快追赶!”如飞箭脱弦般急扑过去。
枯尔巴法师怪叫一声,大红袍一卷,凌空一串急翻,已扑出三、五丈远,双足甫一落地,又是一串翻滚,只见一团红光向教场西北角滚滚而去。
彭明炬一干人焉敢落后?纷纷展动身形,各运动功法追将过去。
不一刻,追赶之人顿然驻足。
火把映照之下,只见高达二丈五尺的城墙陡然笔立,哪里去找逃匿者的身影?
枯尔巴法师胸中气怒难平,一边“呼呼”的大喘粗气,一边漫无目的的在城墙下急步来回蹿动,那情景,直如一只笼中怪兽欲要破笼而出,噬人而食一般急躁凶恶!
刘毅心中懊恼,却还把持得住。他看看城墙,眉尖耸动几下,开口道:“大师休要动怒,事已至此,不如先回府衙歇息,改日再作计较。”
枯尔巴法师站住,怪眼圆睁,狠狠的瞪了城墙一眼,更不打话,转身就走。不料前边一个持炬壮汉退让不及,那火把“兹”的一声,燎去了他的几根粗黑的长眉,险些伤及皮肉。他不禁暴怒横生,“呀”的怪叫一声,飞起右腿,朝那壮汉的**猛踢过去!
只听“啊呀”一声大叫,那壮汉手持火把凌空飞起,飞出去直有两丈多远,方才重重的跌落草坪之上,挣了几下,费了好大劲才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一只手兀自持着那闯了大祸的火把,另一只手捂住**没命的**。
刘毅见状,不由心中暗自好笑:“番帮野僧其脾性实难理喻。不过其胸无城府,倒也省了揣度!”他紧走两步,赶上枯尔巴法师,和颜劝道:“**师息怒。今日之事,在下不会轻易饶过那挂名僧侣,他们必不会远去;再说那白衣小子已身负重伤,急需救治。待在下改天派人到各寺院细细察访,只要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凭大师如此神威,何愁今日之气无处可泄?”
枯尔巴法师一脚踢飞那名持炬壮汉,心中气恼已自消了一半,听得刘毅软言相劝,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答道:“不曾想本座一时枝痒,邀人比武,惹下如此麻烦,不唯劳动公子,还险些遭人暗算,实乃……”
刘毅微微笑着截口道:“哪里哪里!**师实是过谦也!**师为蕃王千里疆土而来,在下为吴王爷万代基业而至,正是殊途同归。法师之事,便是在下之事,怎可分了彼此?”
枯尔巴法师闻言大喜,不禁放声怪笑起来。
那“嘎嘎嘎嘎”的怪笑之声随风而上,震得校场边古树上那几只夜宿的寒鸦从梦中惊醒,昏头昏脑地扑楞着翅膀离枝而起,“哇哇”地惨叫着绕树盘旋,久久不敢落下。
………【第十二回 长歌祭骄鹏 无痕挽危渊(二)】………
两个蒙面黑衣人施展轻功,架着白衣少年逾墙而出之后,来到城外桃溪边一道石桥之下,刚刚将白衣少年扶坐于地,无忌和尚也已赶到。他将手中长剑往地上一插,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大恩不敢言谢。尚乞二位女侠留下芳名,容后老衲图报。”
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抱拳道:“佛说‘救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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