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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自臀至腰缓缓上升,竟弄不清在体内抑或在体外。习武之人大都警觉非常。顷刻间,他睡意全消,大奇之下,急调运内息与那灼气相投,竟全不假思索。
殊不知内息与那团灼气一撞,顿觉万脉微震,五内如焚,心智间竟也有些异物充塞朦朦胧胧之感。急切间,他使劲一挣站起身来,头脑晕乎乎的竟站立不稳,扑扑跌跌的倒在地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洞中本无日月,更无沙漏计时之器。待得他悠悠醒来,已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只觉肚中饥饿难忍,便拿过烧饼,就着水汁丰盈的大理雪梨吃了起来。学武之人行走江湖,餐风露宿本乃寻常之事,连饿三日仅以泉水充饥也是有的。这一顿饼梨之餐也吃得他连打饱嗝,口舌间果香阵阵,满意之极。饿意一消,百感复萌。手足肌肤耳目鼻对外界之感变得异常敏锐。他长身站起,云手舒臂,精神为之一振。突然间,似觉尾椎骨下督脉之首长强**之上,一丝凉气若有若无的在脉中游动,所行不过两、三**之间。他心中大骇。着意感受,那感觉却又消失得毫无踪影。他深感怪异。忖道:火床一坐,不过弹指之间,竟有如此奇变。眼看巨烛已燃去寸许,我这一觉,竟然睡过整整一昼一夜!昏睡醒来,除腹中饥饿之外,浑身绝无一不适之感……但这素称阳络之海的督脉之中,竟隐隐有一丝冰凉之感,究竟是福是祸?我为何不将此老所言一气读通,其上若有阴阳共济调息之法,那时再依法试上一试,免得鲁莽间入了邪道!心念及此,他不再多想,沉心定气,走到案前细细读去。
果然不出所料,紧接着一大段吹嘘自己如何得天垂爱,顿悟机锋,独进冰火奇洞,并练出旷古不二之神功的语言之后,但见那石案上刻道:“冰火相激,大克之相也。然导之得法,则相激相长,暗合天道,衡以容之,精力盛焉。老夫钻研数载,有成冰火行气谱,故须按行气谱习之,循序渐进,克有所成。如妄自更改逾越以图锐进,大忌也!此乃余亲历九死一生之教训,慎之!慎之!”
以下字句间有线条箭头,繁杂不已,什么“手太阴肺,足少阳胆”一类,正是阴阳并练的“冰火行气谱”练功之法。刘毅一阵大喜,又看到后边所刻,竟有“十三式长春剑谱”,“长春掌法二十四招”,“九天玄冰神功”……最后一段写道:“余蒙上苍垂倾,得此神功,虽已百岁之身,却精力旺健一如壮年。学武之人,有此造化,夫复何求?想老夫平生,不信佛道,唯恐学艺不精,殆笑大方。于今神功有成,环顾左右,唯西风落叶,潇潇而下。喜乎?悲乎?自古武林门派皆不余遗力,张扬天下,遍收门人,代代相传,以壮声威,全不虑谬种流传,贻害大方。依老夫想来,名利二字,与浮云薄雾一般无二!与其传之于人,令其暮年如老夫一般饱受孤寂之苦,莫如藏之秘**,或存或亡,或抑或扬,谨遵天意也!神风仙剑岑靖之题记。”
刘毅一气读完,狂喜之下,在石厅中手舞足蹈了好一阵子,如中了疯魔一般!口中大声道:“岑老仙人所言‘孤寂’二字,实乃腐儒之见,腐儒之见也!待小生有成,叱咤江湖,纵横天下,号令武林之时,定是前呼后拥,从者如云!何来西风落叶之叹!”
有道是:好风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 喋血露真情 快招惊故里 (一)】………
第七回喋血露真情快招惊故里
点苍山斜阳峰下,暮色苍茫。。
西风呼呼地吼叫着席卷而来,仿佛要把地面上一切可以移动之物统统刮跑一般。
西洱河北岸;沿着山坡向北直行;那长达四、五里的龙尾关陡峻的大街上早已行人稀落。
一队晚到的马帮顶着寒风往河边的马店走去。虽是下坡,但那大风当头而来,行走起来却比平路上还困难得多。
这便是南疆著名的“风城”,任何一个冬春两季来过龙尾关的外乡人都领教过它的厉害,那如刀锋刮脸般的滋味,怕是任谁都不太愿再次领教。
龙尾关向北行数里,红色的土坡上,一片密密的松林在在暮色中显得有几分诡异,加上那些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乱坟堆子,飘浮不定、高低明灭的点点磷火,更是让人平添了几分恐惧。
归鸦叫声和着“咻咻”的风哨声在树林上空回荡。
荒草过膝的小道上,一对服色凌乱的少男少女气喘吁吁的向山上奔去。
少年说道:“姐姐,歇息一下再走吧,我看你也太累了。”
少女答道:“再累也得走,让教中人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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