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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末将奉命镇守潞州,外整兵马,内安民心,有何过失,请千岁明示。”
朱全忠言道:“先帝昭宗在东都被乱兵所害,汝却在潞州面南而哭,莫不是要嫁祸老夫,趁机叛乱。幸亏本王有通天之能,神人托梦告知。”
丁会一听这荒唐之话怒道:“君既驾崩为臣岂能不哀,若非梁王有意,内宫安能有乱?”
这一席话到点到朱全忠的死穴,朱全忠怒道:“丁会怀有叛心,谁可出马。”
“末将愿往!”朱珍言道。朱珍手持一对九节镏金钢鞭策马杀来,丁会提起马上盘竹枪来战朱珍。二将厮杀,二十回合不胜负。朱全忠令一校尉暗射一箭,此箭正射中丁会左臂。丁会见有暗算,只得败回阵去,下令鸣金收兵。
潞州城中有智囊谋士姓西方,单名邺,定州满城人氏,为丁会府中宾客。西方邺见丁会胳膊受伤,是又气又恨,便对丁会言道:“今梁王心中生疑,惟有自缚献城,方可昭示天下将军之清白。”
丁会叹道:“梁王杀人如同草芥,我即使悔过,也难消气猜疑之心。”
西方邺言道:“梁王如今年老,多生猜忌,将军若是屈从,恐误将军一世前程。”
丁会问道:“以西方先生之意,我当如何才好?”
西方邺言道:“鸟筑巢而择牢枝,虎寻穴则登高岗。世有良臣,不得明主,将军有决胜千里之才,何必苦苦屈膝梁王麾下。”
丁会问道:“那先生之意是要丁会另择明主?”
西方邺言道:“正是,我观河东李克用名臣之后,三世于朝廷有功。长安大破黄巢齐兵十五万,慈州城夜袭张浚十万禁军,如今会盟契丹威逼幽燕,威名天下,谁人不敬?将军若降北依晋王,南拒梁兵,亦不失封候之位。”
丁会言道:“我亦有心归顺,奈何昔日数战晋王,今走投无路才去归顺,恐晋王不容。”
西方邺言道:“我有一策,将军在先帝遇害之时,曾面南而泣,如今何不令六军将士身着孝服,以哀悼先帝之恩。声举大义讨梁王弑君之罪,发檄文告四方。我料那李克用必然感将军之义举,而招纳潞州将士,况且潞州乃晋阳咽喉,非同小可。”
丁会喜道:“先生之言甚好,我即命三军将士身着缟素。但这献降晋王之事非先生不能前往晋阳。”西方邺欣然受命,前往晋阳献降。丁会率潞州将士身着缟素,于南门悼哭昭宗李晔,众将士被丁会大义所感,振臂立誓,死守潞州。朱全忠虽使梁兵攻城,但未得胜果。
单讲西方邺快马加鞭飞驰晋阳,李克用闻潞州来使求见,便向军师张承业问道:“丁会遣使者来见,不知军师有何见解?”
张承业言道:“奴才要恭喜千岁,此番西方邺前来必是献潞州于晋王”
李克用问道:“何以见得?”
张承业言道:“近来军报朱全忠率兵讨伐丁会,杂家以为西方邺此行,必是替丁会前来献降。”李克用略略点头,与张承业一同去见西方邺。宾主各坐,西方邺对李克用言道:“鄙人西方邺受丁会之托,拜见晋王千岁。”
李克用言道:“孤闻朱全忠率兵讨伐丁会,派你前来莫不是丁会走投无路了吧?”
西方邺言道:“千岁高见。因先帝驾崩之时,丁会曾面南悼哭先帝昭宗,梁王朱全忠便猜忌丁会怀有异心,便兴兵讨伐,我主敬佩千岁忠君报国之心,所以派邺前来献降。”
“哼!”李克用怒道:“一派胡言!分明是丁会自身死到临头,才来归附,丁会一个背主之人,孤焉能收纳。若不看汝士文弱之人,早当枭首!”
西方邺哈哈笑道:“人言李克用礼贤下士,唯才是举,不想却是幸灾乐祸,心胸狭窄。”
李克用问道:“好个西方邺竟敢诋毁老夫,我到要听听西方先生高见,若是说的明白,饶汝性命,说的无理碎尸万段!”
西方邺言道:“千岁岂不闻‘海不辞江河,故能成其大,山不辞土石,故能成其高’。如今丁会似虎落深坑,却面南而哭君,潞州城上六军缟素,虽反梁王,而不反李唐,实乃忠义之士也。但千岁却嫉恨旧怨,胸不容人。若让天下人闻之,岂能有英雄前来归附?”
李克用拱手笑道:“西方先生果然高士,克用闻此教诲,深愧不已。”
西方邺起身跪至李克用面前言道:“丁道隐一片诚心,还望千岁摒弃昔日冒犯,共匡李唐江山。”李克用赶忙将西方邺扶起,张承业也走到近前言道:“丁道隐乃识时务之俊杰,先生可告知丁会,晋王内举不必亲,外举不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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