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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菜市口,血溅抬轿窗。
一场好杀,刀刃飘红,几十个官军被砍倒血泊。葛从周飞步冲到父亲近前,吓退刽子手,挽起父亲欲走。葛遇贤这才看清劫法场的是葛从周,压低声音训道:“汝好大的胆!”
“父亲快随我走!”葛从周一拽葛遇贤,才见其脚有脚镣,手有链铐。葛遇贤一把推开从周怒道:“好汉快走!”葛从周倒退几步,只见刽子手砍刀已落,葛遇贤命丧法场。葛从周火冒三丈,跃上断头桩砍倒刽子手。官兵越围越多,葛从周且打且退,官军紧追不舍。葛从周转过一街口,见一车队有大车二十几辆,车上载有大木罐,长约一丈有余。一位老车夫见从周浑身是血,对其言道:“小壮士速往车中躲避。”
“多谢老伯!”葛从周纵身钻入木罐之中。
片刻,官军追来,见这老车夫问道:“赶车的,可见过浑身是血的大个子?”
老车夫答:“不曾见过。”
官军问:“车载何物?”
老车夫答:“空车而已。”
“打开一看。”官军言道。老车夫知道葛从周就在其中,若是让官军堵住这少年,那将比死无疑。正是:
牛犊初生不怕虎,冤案岂能若无睹。君逼臣死臣当死,父冤子救亦无辜。
休笑少年多莽动,只恨奸党起恶毒。单刀既敢乱法场,留得来日震江湖。
欲知老车夫有何应对,且看下回分解。
第 四 回:祥梅寺黄巢反大唐 柴垛房朱温盗旧锅
法场的官军令老车夫打开,老车夫面带无奈将罐盖打开。罐口不过锅盖大小,一官军头目申头望去,只觉罐中一股腥臭袭来。
“呸”官军恶心问道:“小老儿,你这罐里装的什么玩意儿?”
老车夫答道:“回军爷的话,在下是为京城运官盐的,晒盐皆装于木罐之中,经年累月,沿途颠簸,故而有腥臭难闻。”
官军头目再往车后望去,二十几辆盐车结队排列,对手下言道:“速往西门追讨!”几十名官军涌往西门,老车夫遂令车队由东门而出。
出了东门,这运盐的车队快行四五里,老车夫见四处无人打开罐盖,只见葛从周闷在罐中,熏的是头昏眼花,四肢麻木,不能支撑,众车夫便将葛从周送往沿途客栈歇息。葛从周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才微微醒来。二目微睁,只见自己躺于客栈一厢房之中,那老车夫坐于一旁伺候,葛从周问道:“敢问前辈,此间何处?”
老车夫答:“此处是悦兴客栈,公子京师劫法场,我家主人观公子出手不凡,便令我等用盐车救下。”
葛从周起身施礼言道:“敢问老伯,你家主人姓氏名谁?救命大恩没齿不忘。”
长者言道:“公子休息便是,我家主人有买卖要做,明日即回,听公子似是山东口音,不知家住何处,因何流落京城郊外?”
葛从周道:“晚辈葛从周,字通美。家父葛遇贤原在兵部粮草转运使,因庞勋造反,家父奉旨催运粮草接济康承训十万人马,怎料却被国舅段文楚暗中加害,开刀问斩。从周独自往京城打点家父冤案,未想打点不成,父亲问斩时日已到,情急之下才劫了法场,却未能救出父亲。”话说至此,已是泪流而下。
老者道:“我观公子气宇不凡,原是将相之后,失敬失敬呐。”
葛从周忙言:“老伯遮煞丛周,实不敢当。”
长者道:“葛公子暂且休息,明日我家主人回来,一同回往山东。”葛从周本想问个清楚,见老者只劝其休息,不再多谈。
次日一早,葛从周醒来顿觉身体大愈,老车夫领从周为其引见主人。葛从周进一厢方,但见一人身长八尺,高大魁梧 ,再看这面目,真是:
扫帚残眉眼皮肿,蒜头鼻子翻鼻孔。
苍面黄牙蛤蟆嘴,短髯好似驴尾鬃。
老车夫言道:“葛公子这便是我家主人。”
葛从周上前躬身行礼,谢曰:“多蒙恩公搭救,从周定当厚报。不知恩公大名?”
“在下姓黄名巢,字巨天。”黄巢答到。
葛从周道:“原来是黄恩公。”二人相互施礼,看茶落座。葛从周问道:“敢问恩公在京师做何买卖? ”
黄巢曰:“我本在冤句贩盐为生,咸通十年中举,今进京赶考数月,中甲科进士第八名”,只见黄巢稍顿了一下言道:“怎料当今皇上……”
葛从周言:“原来恩公金榜高中,不知圣上怎得?”
黄巢起身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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