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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哭得淅沥哗啦,一会儿又笑得嘻嘻哈哈,难怪刁震天要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谢我?”
没有夸张的指着自己的鼻尖,但高半度的音调仍泄露出刁震天心中的愕然。
“对呀!谢谢你,而且是非常、非常谢谢你!”就好像计划一定会成功似的,陈水柔开始高兴得手舞足蹈。“喂!我说恩公,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事成之后我要到哪里去找你?”
“恩公?事成之后?找我?”
他是不是刚刚调息时走火入魔了?要不然怎么自认一向清明的脑袋,这会儿都混沌起来了?
“对呀!我要谢谢你给我这么好的灵感。”
“灵感?”
老天!他是不是得抓抓头皮,或是搓搓鼻头什么的,才能理解她在说什么?
“我说恩公呀,你真的很笨、很笨耶!”面对自己认的恩公,陈水柔虽然已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忍耐了,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嗔怒出声:“刚开始就像是公鸡似的,只会喔、喔、喔,后来又像是只鹦鹉,只会学我说话,不然就是一大堆问题!”
刁震天只是静静的听着陈水柔东拉西扯,既没有出声反驳,也不见一丝怒色,嘴角还扬着纵容的微笑,一反常态的滞留不走,也隐约泄露出他不曾为谁展现的宠溺。
“我告诉你喔,恩公,事情其实很简单,我只是要谢谢你给我灵感,告诉我哭的好处。”
“哭的好处?”呃,他什么时候告诉过她这话?
“是呀!哭的好处。”陈水柔一脸正经的说。
“你还要哭?”想起她那一声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哭调,刁震天的眉头忍不住深锁。
“那当然喽!你不是提醒我哭多了眼睛会变红、变肿、变丑吗?所以我只要把自己哭丑,那我的未婚夫就不会再要我,我可就自由啦!”一想到自由,陈水柔几乎是忘形的欢呼出声。
“早知道要哭得那么辛苦才能退婚,为什么当初还要答应那门亲事?”
想到自己说的明明是想吓阻她不要再哭的话,不料却变成她的好点子,刁震天显得有点啼笑皆非。
“我才没有答应这门亲事呢!”短短的一句话,陈述陈水柔太多的无奈。“是爹说我太皮,没人敢要我,大嫂也说我长相太平庸,除了她弟弟张千翔以外,是不可能会有人肯娶我的,所以……”
“所以你是不得已的,对不对?”刁震天猜到陈水柔的心事。
她爹说得没错,这丫头是皮了点;至于长相平庸,瞧那一张连红肿了双眼,仍让人不禁怦然心动的丽颜,莫非她大嫂是个瞎子?
“嗯,差不多啦!”虽然还没有讲到被逼迫的事,但“不得已”已是事实,且谁也帮不了她,陈水柔索性不说。……“所以,恩公,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等我自由后,我就去找你,然后煮一餐上等佳肴报答你!”
“你会煮菜?”刁震天瞠大了眼。
在他的记忆里,所有的千金小姐,可没有一个是会炊煮的;瞧她那一身华服,肯定也是千金之躯,这一餐佳肴……算了!他连想也不敢想,她那种有可能会让他上吐下泄的报答方式。
而另一方面,只见陈水柔又忍不住扳起了手指头,说着自己所有会烧的菜名:“从最基本的蛋炒饭、青菜豆腐汤、爆香茄子、青蒜蚵仔、红烧牛肉……”唉!真是繁族不及备载……
第3章(1)
“有人来了!”
不只是夜能视物,更能耳听十里,怪侠刁震天的传奇故事在江湖上几乎人人耳熟能详,且津津乐道。
而他之所以被人称为怪侠,不只是因为他个性怪,武功更怪!
明明是出身名门正派之后,但武功招数却全是邪诡难测,行事作风更凭自己的喜恶,亦正亦邪又从不按牌理出牌。
他的行踪是个谜,而挑衅他的人,则大都已成为他掌下的亡魂,因此也就更没有人识得怪侠刁震天;就算偶有村夫看见了,不过只是惊鸿一瞥而已。
所以,他们所形容的刁震天,有人说他是个七旬老者,因为他内力深厚;也有人说他是个五旬壮汉,因为他力大无穷;更有人说他是个白发仙翁,因为他的功夫几乎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然即使众说纷云,多年来还是没有人能真正知道刁震天的长相。
“啥?”她还有长长的菜单没说完呢!恩公这会儿又在说什么呢?
“我说,有人来了,而且约莫半个时辰就会到我们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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