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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是老派人,只是喜好收集老物品,对流行时尚毫无了解。前几次曝光也只是配合颂伊公司的宣传需要。一切都是节目效果,却对我的私生活造成许多困扰,我深感后悔,因此决定今后都只以学术本职为要,不再参与任何演艺活动。请见谅。」
朴社长静静观察片刻,大概是发现我家敏俊态度郑重,语气斩钉截铁,知道确实没有希望,面露惋惜神情,却依然很有风度的与我们再次碰杯,说:「太可惜了,没想到教授不仅年轻有为,还如此兢兢业业、对名利没有兴趣,令朴某佩服。今日仓促间招待不周,还请二位不要见怪,随意,随意。」
他走后,又有几组人上来搭话,有的纯是猎奇心重想问问凭空消失的魔术到底是怎麽办到的(如果能告诉你还叫商业机密?),有的旁敲侧击想知道我婚后是不是会淡出演艺圈(凭你这小身板就算我退出你也上不了位啊),还有的想就近看看世界上是不是真有超能力者,能不能啓发他也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孩子,回家洗洗睡吧……)
总之,最后我觉得今天的破除(或者说是散佈)谣言目的完满达成,只是不仅我觉得口乾舌燥,我家敏俊回家的路上也格外沉默,可能在这个晚上他已经把未来一个月的话都讲完了。
夜风习习,从半开的车窗钻入,吹动著我依然卷曲的长长头髮。浓艳的妆容洗尽了,酒会喧嚣的人声也都远去,我觉得惬意非常,侧头看著我家敏俊,对他说:「都敏俊,今晚是我出席过的最有意思的酒会呢。你今天看到的那些人,我已经看了二十年,算是同事,是群很特别的人。只要是你想得到的类型,就有可能会出现,有趣吧?」
他望了望我,先笑笑以示赞同,接著忽然说:「上午我在成大,也碰到一件很特别的事。」
「哦?」我的好奇心顿时高涨,什麽事居然能让他觉得特别,那一定是非同寻常的不一般,「是什麽?」
「说起来很有趣,」他的嘴角一扬,「系上有个人对我的一篇关于十五至十六世纪朝鲜对外贸易政策之发展的论文,提出了不同意见。论证写得非常严密,词藻用校方的话来说,交响乐般华丽,细读之下,言词锋利如刀剑。我看了作者姓名,竟然和上一个成功辩驳我的人同名同姓。」
「意思是同一个人吗?」
他摇头:「怎麽可能。上一个这麽做过的人,可是生活在三百多年前的古人。」
我动了动脑筋,抓住了这隐晦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三百多年间就没人提出过跟你不同的意见萝?」
「嗯。」
回答得这麽理所当然,真是会气死那些辛苦做学问却毫无建树还不停被驳倒的人吧。还好我不是他的同事。
「那个古代人是谁呀?」我顺口问。虽然说了我多半也不认识,但想到有人的名字居然跟古人一样,难道他爸妈起名时都没考虑过他将来上学可能会被笑吗?
「金仲和。」都敏俊简短的答道,「字鹏道。」
作者有话要说:
☆、异乡人。片场
用了整整六十年的时间,我学会了说谎。而后三百多年来慢慢练习改进,终于可以在面部表情基本正常的情况下,以较低的失败率骗过人类。而在这项技能的使用上,我所做过最完美的一次发挥,是对我所爱的女人说谎,告诉她:
我讨厌你。希望你从我眼前消失。
从未想过会那麽累,比使用任何超能力更疲累。也许,地球人的各种情感,尤其是她的,也算是种另类的超能力吧。
用尽全身力气使眼神冻结成冰,维持我的双手如石,呼吸……自存在以来我从不知道,我的胸膛中也会发出这种如动能引擎故障爆炸前的刺耳轰鸣声响。
还好她听不见。
但她只用一滴眼泪、一句话,就将我击溃,她说:
我怎麽觉得你在说谎。
完全不知自己是如何坚持到最后的。她转身以后,我只感到脚下的冰层即将坍塌碎裂,往无尽虚空中坠落的我恐慌到几乎疯了。那一瞬间我明白了,没有了她,未来我很可能无法再忍受孤独一人的日子,无法继续生存下去。
如果,真的无法拥有,至少让我晚一点道别。再偷走一分钟就好,贴近你多一次。或许,你的温度能让我多一点勇气,挣扎著存在久一些。我是这麽想的。
千颂伊,在你所不知道的时间裡,其实我是个非常软弱的人。情感上你有多麽强,我就有多麽弱。无数次的犹豫、吞败、失望、否定……反覆证明了,单以感情而论,我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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