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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若敢泄露出去半个字,爷处置你的权力还是有的!”
紫葫吓得脸色苍白,赶紧应了退下。长生心有不忍,却没有阻止。她是老夫人派来的,是不是耳目很难说,明净警告一下她正好,让她即使以后给主子传话也要掂量掂量。
长生起身去倒茶,明净却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我不渴,只想找你说几句话。坐下吧,接风宴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不会误了你的事。”
长生做出坚持沏茶的样子挣脱他的手,然后把热茶放在他面前:“既然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说话,三爷肯定会渴的”。
然后与他隔着方桌坐下,垂下眼睑小口的啜着茶不再看他,因为他眼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她承受不起,她不想承受。她喜欢这个小小的西跨院,喜欢这里简单平静的生活。
明净察觉出她的意思,却没有生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只光秃秃的花枝,苦笑着一抖衣袖,掉出来一些金黄色的小花,是迎春花。
长生心头泛上一种难言的感觉和感动,放下茶杯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一朵一朵的金黄色的花,明净也蹲下来,却抓住她的手,神色复杂的看着她。长生轻轻颤了一下,想抽出手却忍住了。
天黑的很快,刚屋里还亮着,这会已经暗沉沉的,两人蹲在地上。明净抓住长生的双手,有说不出的暖昧。
长生腿蹲得难受,又想起紫葫和墨儿还在厢房里等着,忽然抽出手起身:“天黑得真快,我去点蜡烛!”
明净一句话也不说,依然蹲在地上,借着暮色把地上抖落的迎春花一朵一朵捡起来全放到桌上,长生已经点亮了蜡烛端过来,烛影绰绰中,两人又隔着桌子坐下。
他的两个通房丫头还在听松院里等着,他却坐在这里不走,椒香全然陌生还好说,豆黄如果得知他一下午都在锦姝院,心里指不住怎么猜想。长生急盼着他走,却不能劝他不能撵他更不能留他,只好沉默不语。
“我今天心情不好,打马去城外转,却在向阳的山坡上发现迎春花已经开了,心情顿时好转,就折了开得最好的一枝想拿回来给你看,告诉你春天已经来了。过来才知道,锦姝院里的玉兰花也快开了,你已经知道春天来了。倒是我多此一举,还把这枝花揉得不成样子。”
长生起身找了一本书,把桌上的花全部拨到书页里:“夹在这里,它就会变成干花,我一打开书就会看到它,就会想起它曾经盛开想要告诉世人春天来了,而你曾经折下它想要告诉我春天来了。”
明净眼里一亮,有些动容地看着长生:“长生,我……”
长生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不让他说下去。“三爷。说说陆奶娘的事吧,我急着知道……”
“叫我明净!”
长生略一迟疑点点头:“嗯,好,没人的时候我就这么叫。明净,那天晚上,陆奶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昨晚我就想问却没有机会。”心里暗暗地期盼着他不要说出什么让她难堪的话,以便以后坦然相处。
明净的话被生生打断,有些气闷,却不得不顺着她的话,因为陆奶娘的事真的很重要,必须提前商量好。就先按下心思,一五一十地讲了那天发生的所有细节,包括陆奶娘的每一句话。
又懊恼地说:“那天是我大意了,竟让这个老虔婆轻易死了。我总觉得她在刻意隐瞒什么,似乎还另有真相,可她的话里却听不出什么问题。想起来,最值得她保护的人就是白姨娘了,难道她想替白姨娘瞒着什么?明天我就给大哥写信,看他不能从白梅身上查出什么。”
长生想起墨儿说明净肯看在林心怡的面上给陆奶娘一口薄棺妥善安葬,心里还是很赞同他的处事风格。点点头说:“昨晚听墨儿说了,我也感觉是这样。她已经死了也就算了,若真想查出什么,还是要从白梅身上着手。这件事既然一直瞒着府里,真相未察明之前还是要做些准备,不要让府里察觉什么。”
明净赞许地说:“长生,你果真细心,我明白了,将军府有些家奴和府里的奴才有这样那样的关系,难免偶有联系,若无意中提及,两边情况不对路,难免有人起疑心,若提前做了手脚,真相就更难查了。我明天就去信,大哥会妥当安排的。”
他第一次直呼长生的名字,长生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仿佛两人已相处多年。互称名字再正常不过。“信还是派可靠的人专程送去,而且不能惊动府里其他人,要暗地里直接交给将军。”
明净点点头,看向长生的眼神更加明亮:“长生,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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