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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提着药筐,一路行来秦无病问:“师姐回凤都几时回来?”
陆风澜笑道:“如无意外大概明年的这个时候便能回来。”
“这么久啊!”秦无病喃喃地说道。
陆风澜笑着解释说:“我离家这么长时间,父母都很挂念,这次回去办一些私事陪陪父母,一来一回,也是需要时间的。以后再回来跟师傅学好医术,否则便枉费了师傅的一片苦心。”
秦无病半晌才低声问:“师姐回去是要跟师兄成亲吗?”
陆风澜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啊,你师兄跟了我受了不少委曲,这次回去便是要禀明父母把他娶进门。”
半晌秦无病才低声说了句:“师兄真是好福气。”
陆风澜“呵呵呵”地乐了:“师弟大概是头一个说师兄好福气的,其他人哪一个不是说我配不上他,当初也是我耍尽手段设计了他。”
秦无病轻笑道:“师姐定是爱极了师兄,所以才用了手段。”
陆风澜叹了一声,说:“是啊,他那样天仙似的人物跟了我自是委曲,我只有一心一意待他才能不辜负他受此委屈。”
秦无病愣了一下,重复了一句:“一心一意?”
陆风澜看了他一眼,说:“是啊,以后,我再不会让他为了我受委屈,不会让他心里难过,也不会让其他人有机会使他难过。”
秦无病吃惊地说:“师姐是说,此生只会娶师兄一个正夫?”
陆风澜点点头,说:“只有这样,我才觉得能弥补他,而他也值得我这样做!”
秦无病呆了片刻,便不再言语,以后也只闷声不出。陆风澜只看到他飞快地采着草药,偶尔草药上有一两滴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泽,陆风澜硬起心肠只装作不知。
到临走的这一天,玉仙把写好的书册交给陆风澜,让她不要荒费了学习,并叮嘱她不要把一切看得太重,不要情绪失控,注意大喜大悲,如无事便早些回翠梦山。
陆风澜虽然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何意,倒也点头应允。笑着对姜好说:“再见面时我们便又有一个师弟或师妹了。”
姜好面上带笑,说:“你们的喜酒我们是喝不上了,等你们回来再给你们补上。”
任芳菲扭过脸去不说话,陆风澜笑道:“情况许可的话还请师娘跟师傅到凤都观礼。”
姜好笑道:“你们皇家的排场我们是看不惯的,就不去了。”
陆风澜也不强求,与任芳菲行过礼后便下山去了。
回程的路上倒也是一帆风顺。
这天,路过清州时,陆风澜的情绪有些低落,任芳菲也有些不自在,看着陆风澜几次都是欲言又止。陆风澜因心中有事没能发觉,只是对任芳菲说了声想要在这里住上一日。
等住下后,跟任芳菲说了声出去有事,便留下任芳菲一个人自己出了客栈。
出了客栈,陆风澜向人打听着有没有庵堂庙宇之所,打听着后,便向庵堂处走去。
到了庵堂,拿了些银钱交给庵主,吩咐她帮忙给做个法事。庵主问给何人做法事,陆风澜说:“师傅只管做,不要问了。”
庵主奇怪地看了看她,哪有人这样做法事的?不过看在她给的银子份上也不多说,只吩咐弟子们准备器物。
在抑扬顿措的诵经声中,陆风澜跪在堂前,往火盆里焚烧着冥钱,望着面前二个没有名姓的牌位,默默祝祷。
想着去年的今日,自己遭受几重打击,绝望地在李震亭面前自割腕自杀,以最惨烈的方式报复他的不忠,却阴差阳错上了金夙蓝的身,替她活了下来,自己却又跟造成这一切的主谋走到了一处,想一想,真是世事无常,天意弄人。
等回到客栈时,天已经黑透。陆风澜进了屋,发觉任芳菲默无一声地躺在床上,自己进来也不见他起身,以为他不舒服,便上前问:“芳菲,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任芳菲坐起身来,看着她,见她两眼红肿,象似哭过,心里难过,幽幽地问:“澜儿可是在心中怪我?”
陆风澜不明白,问:“怪你什么?”
任芳菲低声道:“去年的今日,是澜儿大难不死之日,澜儿可是想起来心里难过不想见我,才躲了出去?”
陆风澜哑然,去年的今天是自己的复活日,也是金夙蓝命丧之时,自己替了她,倒让她不明不白的死去,一个亲人都不知道,自己想起来替她难过,还有前世的自己也是在这一日死亡,所以才背着他去庵堂里请师傅给做个法事,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