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大明重装突骑六(第1/2 页)
小衙内曾经仔细核算过,古代精良冷兵器,制作成本并不低。怪不得从努尔哈赤到多尔衮,满清的核心精锐兵力,始终维持在六万到十万人之间。一方面确实是女真人少,但精良武器、上等战马的成本限制,也是重要原因。
这个骑枪兵,先以明朝天启元年出版的《武备志》一书中,记载的“四夷宾服式”,以双手前后错开,正握枪杆,与地面几乎平行,紧贴腰肋,两手合力,爆刺右前方敌人战马的菊花。
他感受到与枪头同向的,侧旁弯钩阻隔时,及时滑把,抽回枪杆。龙牙枪兵不理会扬起前蹄,痛苦嘶鸣的受伤战马,迅捷转身,就像怀抱琵琶一样,斜向高举枪杆,用兵书中记载的武艺“琵琶式”,拦截右侧鞑子的腰刀劈砍。
也许是凑巧,横击的枪杆,正好磕碰到鞑子的手腕,腰刀脱手向后方飞去。但敌人马快,见势不妙就想加速逃离。
明军骑枪兵,马上使用《武备志》中介绍的“青龙献爪式”,也就是右手单手握持枪根,身体前倾,全力向下戳击对方的马腹。
可怜战马受到刺激,加速逃离,主副两个枪尖相继脱离皮肉。两根血柱就像襁褓中的婴儿撒尿一样,喷涌而出。
不同于现代搏击运动员,一对一的比拼较量。古代战场上的混战,更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右后方一个鞑子,手持狼牙棒,正快速逼近。
使用龙牙枪的明军,快速回拉枪杆,并双手握实,如同圆规一样,以双手为圆心,迅速扭转身体,在头顶上方划出一道圆弧,向右后方鞑子劈头盖脸的砸去。兵书《武备志》把这一招称为“太山压卵式”。
(注:太山压卵一词,是原书原文,不是错别字)
手持狼牙棒的鞑子,看到情况不妙,就抢先劈砸打偏,从天而降的龙牙枪。
明军枪骑兵迅速换把,左手抓牢不动,右手前出,虚握在左手前面的枪杆。左手再用力,以传统武术“滑把”的技巧,抽回原本已经枪头摩擦地面的龙牙枪。
狼牙棒相对沉重,动作慢一拍的鞑子,刚举起棒身。以右手为支撑点和方向瞄准的龙牙枪,就已经恢复到水平状态。
随后它就在左手的大力推动下,沿着虚握右手,确定的方向、角度和高低位置,像重复雷同的活塞运动一样,一次次戳进,追赶而来的战马面部。
他使用的招式,在明末兵书《武备志》中称为“铁牛耕地式”。原书的注解是:“乃急捣锥枪法,硬去硬回莫软,惟有此枪无空。他能平伏闪吾,枪就使黑龙入洞。”
鞑子心疼自己的无声战友,可沉重的狼牙棒,不方便拦截马头前方的轻便矛尖。气急败坏的他,干脆踩稳马镫,站起身子,弯腰前倾,高举狼牙棒,准备打断可恶的龙牙枪。
这匹忠诚、坚毅的老马,不嘶鸣、不减速、不避让,继续直线狂奔。
训练有素的明军枪骑兵,看准时机,上半身向马后方趴伏,把原本的单手滑把戳刺,改成双手合力推送。尖锐的矛尖,在左右手的共同作用下,准确迅捷的扎入鞑子面部。
这一技战术,在戚继光将军兵书《练兵实纪》中,有明确记载:“听擂鼓,骑马飞驰,向短棍戳一下,即戳马眼、马腹也;次将长棍戳一下,即戳贼喉面也。”
原文中的短棍长棍,只是戚将军训练考核骑兵时,模拟攻击战马和敌人的道具靶子。
攻击得手后的骑枪兵,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马上拔出枪头。用龙牙枪主枪头旁边,约六七十度角朝上,且侧面开刃锋利的较大侧枝,迅速逆时针回旋,劈砍自己右手边,所有的鞑子或者战马。
龙牙枪的外观,很像少了一个侧支的三股叉,有主副两个枪尖,容错率高,更方便普通士卒在混战中,击中敌人要害。
同时有旁边侧枝的阻拦,可以避免主枪头刺入过深,方便士卒感知战场情况,及时抽回枪杆,进行下一步的技战术动作。
明末战乱频繁,小衙内没时间训练精锐枪骑兵,只能放弃戚继光将军兵书中的专用骑枪——“线枪”。不得已挑选过船钉枪、龙牙枪这些上手快、门槛低的枪矛,配发士卒使用。
最后一位明军骑兵,拿的是明代兵书中,明确记载的“三停偃月刀”,即刀头、刀柄、刀钻各占三分之一。偃月刀的全长和重量因人而异。如长度,一般是以使用者的身高+臂长为基准。
这把偃月刀,应该是《武备要略》中的范例大刀,全长约2.11米,刃长70厘米,全重约六公斤多,刀身较窄偏细长。按照当时的惯例,马战偃月刀,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