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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好像从早上开始就没看见喜鹊,她略有不安,唤了嬷嬷进来,问道:“喜鹊呢?”
嬷嬷答道:“一早就出门了,说去帮您买脂粉。”
云照微顿,摆手让她下去。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劲,她可没有让她买脂粉。云照猛地一怔,那丫头该不会是跑去找司玲珑了吧?
她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来——忘记跟喜鹊说不许嘴碎了。
那丫头心地太过善良,难保不会将她昨晚随口说的那句她的护卫有麻烦告诉司玲珑。
云照犹豫再三,还是拿上披风出门去寻她。
如她所想,喜鹊的确是去找司玲珑了。
只是她在司家门口徘徊了两个时辰都不敢敲门,躲在远处往那边看。她这么做大概不对,她家姑娘就那么说了一句莫名的话,自己这么紧张兮兮地跑过来说这话,谁会信?
那护卫看起来冷冰冰的,谁敢找他的麻烦呀,他不要去找别人的麻烦就要烧香了吧。
喜鹊思前想后,终于还是转身走了,多大点事呀,还是不要惊扰尚书家的小姐好了。
她打定主意不说,一瞧天色竟然已经要正午了,急忙往云家跑。
下了雪的地面湿滑,喜鹊跑得急,好几次差点摔着。但她一心想快点回去,埋头跑着,也没留意前面。突然不知撞上了什么,撞得她往后仰去,重重摔在地上。不等她瞧是谁撞了她,那人就一步掠过,冷冷空气中只剩一阵兰花香气。
喜鹊怒而偏头,却不见那人踪影,完全堙没在了人潮中。她顿时莫名,难道方才见了兰花鬼不成。
“喜鹊?”
万晓生从人群中追来,见她坐在湿漉漉的冰水地上,弯身将她拽起,下意识要给她拍去衣裳污水,猛然发现位置不对,立刻收了手。喜鹊也发现他差点要给自己拍屁股,顿时羞红了脸,双手叠在背后:“你怎么在这?”
“路过。”万晓生心觉可惜,这样一来,人就跟丢了。他收了心思,专心瞧她,“你呢?”
“我……我也是路过。”喜鹊说道,“我路过完了,再见。”
“……”万晓生方才还紧绷的脸现在已经绷不住了,见她真要走,抓了她的肩头说道,“等等。”说着,就将自己的披风取下递给她,“系上。”
喜鹊深知自己摔了一身脏没法回去,接了他的披风系好,问道:“你住哪,洗干净了我给你送回去。”
“今晚我就会去一趟巷子,记得让云姑娘备钱,到时候你一起拿来就好。”
喜鹊面露痛心神色:“钱……”
万晓生笑道:“别想了,回去吧。”
喜鹊叹了口气,又跟他道别,这才回云家。走了不过十几步路,忽然就看见个熟悉身影,正站在前面等着她的模样。她一顿,心有怯意地走过去,到了跟前唤声:“姑娘。”
云照没说什么,只是说道:“走吧。”
喜鹊讪讪跟上去:“您怎么出来了?”
“路过。”
“……”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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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不过三刻,等在窗口的云照就听见那一长两短的叩窗声,她立刻探身打开,果真看见了她想见的人:“陆无声。”
窗户开得太快,若非陆无声闪得快,就要被窗户拍在脸上了。他摸了摸脸,说道:“还好脸没事,否则你就不愿见我了。”
云照撇嘴:“我哪里是这么肤浅的人。”
陆无声笑道:“一直说喜欢我的脸胜过喜欢我这个人的是谁?”
云照哪里还记得这个,她这些年始终惦记的,只有陆无声这个人。有时候梦里人的容貌会模糊,但是喜欢他的心思,却没有减少半分。
“不跟你贫,你见到那个贼首没?”
陆无声点头:“跟你描述的样貌分毫不差。”
云照明眸更亮:“那你找到他的老巢没?”
她的眼睛更亮,陆无声的眼睛却随之黯淡三分,倚了窗台说道:“算是找到了,但又不算是找到了。”
云照不解,陆无声说道:“因为他拿着腰牌,进了皇宫。”
云照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皇宫里单是太监宫女就数千人,更别说皇宫内的七司三院护卫禁军等等,那贼首进了宫,就等于一根针掉进大海里,捞不到,就算捞着了,也会扎手。
她瘫在窗台上:“真的往最坏的方向去了,是皇族中人……”
“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