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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最终不是江南,没有莲歌,也没有采莲的女子。我穿过一条条街道,再穿过一条条马路,也就来到了那个小小的工厂——XX玻璃工艺厂。
老板姓杜,香港人。他最终留下我,是因为我的一句话:“我一定努力工作,并恪守职责,忠于公司,为公司的发展壮大贡献毕生力量。”
我为这句话一直脸红了好几天,并感觉自己非常的“二”,竟然把在大学里写的入党申请书里的一句套用到这里来了。后来我又想到了一句话:“管他黑猫白猫,逮到老鼠就是好猫。”所以我就又安慰自己道:“管她屁话屁语,找到吃饭的地方就是好爷们。”
上班的第一天,杜老板把我喊到经理室。他一直望着我,直到我脸红心跳,低下头不知所措,才慢悠悠地问:“你有女朋友吗?”
我一怔,但还是快速地问答:“没有。”
杜老板沉默了一会,说:“我们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办公室人员不准和员工谈恋爱,希望你能遵守。”
我不假思索地问:“为什么?”
杜老板本来方正的并带着微笑的脸一下子暗了起来,定定地望了我一阵,说:“这没有为什么,只是规定。”
我是一个屁也不敢放了,只是点头。最终杜老板还是微笑着挥挥手让我离开。我忽然感到这里有点阴森可怕,就如进了一个魔宫,但我还是自贱自怜地想与魔共舞。
这个玻璃工艺厂不大,一百来人。一个不算大的办公室容纳了财务、生产、业务、采购等各个部门的十几号人。黄经理,香港人,技术员出身,烧就一手好玻璃工艺。他办公桌上的一棵高大逼真的玻璃古松以及两个栩栩如生的玻璃丹顶鹤就出自他之手。我坐在他对面,趁他不在时,对着松鹤出神。
我成不了鹤,因为没那灵气,碧水蓝天离自己很远,所以把即将升起的梦拼命压挤下去,把桌上的一叠单据整理齐整归好类,然后用借贷的关系标识好它们的身份。我有时想,自己的青春是记在借方还是贷方?是归属资产还是归属负债?
而坐在我身边的夏媚却整天是一副不识愁滋味的模样,有事没事的问我:“你老是盯着那松鹤干嘛?”
“没有啊,我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我话语有点结巴,并为自己的谎言而羞的满脸滚烫。
夏媚是一阵的哈哈大笑,惹的其他人都行起了注目礼。我把头低下去,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媚却不管这些,依然我行我素地说道:“恐怕不是想工作上的事情吧?”
我不再理她,把一叠单据翻的“哗哗”响,夏媚最终无趣,也就闭上了红润却有些泛腥的单薄嘴唇。
我不喜欢夏媚,并深深地讨厌她。
她负责人事工作,去人才市场招个人得瑟的像个鬼似的。最主要的是她的那个媚功,让人觉得她是个腥臭的狐狸。她站在黄经理身后,娇滴滴地说:“你要招车间主管,我哪能招的好吗,你还是陪我一起去人才市场吧。”
黄经理本喜欢她这口,也就放下手中的文件,脸上的肉一颤一颤地说:“那好吧,我明天就抽个时间和你一起去。”
夏媚的手就顺势放在了黄经理脑后,并轻轻地捏了下他的耳垂。黄经理的身子颤了一下,并礼节性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这个场景被我看的一清二楚,“淫男贱女”这个词已不能表达我心里的愤怒了。
后来,夏媚和黄经理同居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事整个工厂的人都知道,但夏媚依然是夏媚,幸福开心的如将要糜烂的野百合。
第三章 石龙(2)
刘娟就在我对夏媚深恶痛绝的时刻出现了。那天夏媚把一叠车间工时统计报表扔给我,并不可一世地说:“这些以后都是你的工作。”
这个女人仗着自己和黄经理有一腿,就开始横行霸道,这样对我指手画脚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了,所以我再也难以压住怒火,重重地把报表扔到她面前,喊道:“你以为你是谁,太上皇吗?你说那是我的工作就是我的工作了。”
夏媚还是被我忽然的怒火震了一下,但随即就撒起泼来,并上前抓住我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喊着要找黄经理评理。我一时难以脱身,真的如被剥光了晾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样羞耻。
刘娟也就在此刻走过来,拉着夏媚的手说:“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解决,都不要太冲动了,这样不好。”
夏媚最终还是松了手,瞪了刘娟一眼,夺过她手里的报表,厉声地说:“这里不管你的事,你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