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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好久,她的声音才飘过来:“对不起,阿武,我现在不在学校里。”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多么希望凝眉就在我的身边,让我在她的面前像孩子一样无拘无束地大哭一场。可是她不在,我没有问她去了哪里,失魂落魄地挂了电话。
现在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是我抛弃了这个虚伪的现实,还是虚伪的现实抛弃了我?不想它了,我一头扎进一家餐馆。
老板看见我浑身湿透、眼神发直地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点菜,示意服务员上来询问我。服务员一看我像刚受到什么情感创伤、四处找茬的主儿,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同学,你要点什么?”
我要了一打啤酒,没有要别的菜,一边打着嗝一边往肚子里猛灌。冰凉的啤酒冻得我发抖,但是我还是想喝。我想用酒精麻醉自己,忘记一切的不开心。
这时候,有人在后面蒙住了我的眼睛,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猜猜我是谁?”
我晕晕乎乎地挣扎:“非礼啦!救命啊!”
全餐馆的目光都投向我,吓得霜儿那个小妮子急忙放开手,坐了下来,气鼓鼓地问:“胡说什么?你也值得我非礼一回?”
我醉眼蒙眬:“哦,我妹妹!霜儿呀!等你长大以后不要找男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说话声音很大,所有的人目光再一次聚焦在我身上,就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霜儿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死死地掐我的胳臂,小声地哀求我:“不要再胡说了,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我指着满地的空啤酒瓶子,拼命地挣脱她:“我不要走,还有这么多瓶没喝呢!走就浪费了!”
霜儿无可奈何,只好给我们寝室打电话。很快,救驾的江哥来了。我很大度地冲着霜儿挥手:“你可以走了,老爷们喝酒,女人不要参加!”砰!我实在支持不住了,倒在桌子上,模糊间有趣得很,江哥变成了两个,霜儿也是两个。
江哥和霜儿拖着烂醉如泥的我往寝室走,在混沌不清中,我似乎听到江哥的叹息:“阿武还不算是男人,他只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他还不能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方式。”
我刚要*服和裤子证明我是个男人,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适。我死命地推开他们两个,跑到一边,抱着一棵粗大的柳树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一双轻柔的小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舒服得很。
后来,我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七、谁都不容易,贾贝勒“堵”人的过去。(1)
似乎过了很久,我终于醒了过来,却赖在床上,头很疼,整个人稀里糊涂的。其实我一直都不习惯喝太多的酒。每次大家一起出去喝酒我都投机取巧,大家也很少揭破我的“海量”。
寝室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都死到哪里去了。真是一帮天理不容的狠兄奸弟,我都到了如此狼狈的地步,他们居然连一点点温情的关怀都没有给我。
我挣扎着起身要拿水杯,寝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我迅速钻回了被窝,开始做痛苦状地大声呻吟。
回来的是贾贝勒,他笑嘻嘻地坐在我身边:“身体还不舒服吗,阿武?”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大声地呻吟。
他还是笑嘻嘻的,居然还摸了摸我的胸部,大吃豆腐:“活该!我和赵远打架,谁让你装大尾巴狼去喝酒了?”
我被气得直翻白眼,用手指着他:“贾二,你的良心纯属让狗,不是,让你给吃了!”
贾贝勒生怕我被他气死,急忙笑着安抚:“好了好了,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哥哥很是心疼。那天也不能怨我,是赵远那小子先骂我的,你怎么反而把矛头指向我呢?”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翻白眼了:“给我买点吃的去。我要吃蟹黄小笼包,奶奶的,不宰你一把难泄我心头之恨!”
贾贝勒嬉皮笑脸地凑上来:“饿了?好,这表示还死不了!你放心,我以后不再欺负赵远了!”
我虚弱地点点头:“你,用毛主席的名义向我发誓!”
贾贝勒大笑着夺门而去:“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革命战争是群众的战争!只有动员群众,才能进行战争。只有依靠群众,才能进行战争。在中国,离开了武装斗争,就没有无产阶级的地位!就没有人民的地位!就没有共产党的地位!就没有革命的胜利!”
没过多久,门突然又开了,我以为贾贝勒回来了。抬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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