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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音没落,太太就讷讷地道,“这都督府可真是泼天的富贵,竟然还有五等丫鬟?”
上官纤羽也不想这么说,可这些东西太容易查出来了,想瞒也瞒不住,她现在必须步步小心,只得解释道,“回太太,府里的丫鬟原本分为四等,只有奴婢一个人是五等丫鬟。”
“那是为何啊?”太太又问。
“奴婢刚到府中之时,不大懂得规矩,犯了错被降了等,罚了例钱。”这么说可以吧,不能说得太严重,也不能不说,上官纤羽有些抖。
“哦——”太太一顿,似是不想再问,不承想,曹盈月插口进来,“那为何不直接撵了你?”
“奴婢擅绣,承蒙大小姐入了眼。”这是彻彻底底的谎言,真正的葡萄不喜女红,生性活泼没一刻的安静,总是陪着她一次次地偷溜出府去玩耍。
可上官纤羽从今以后还要用到自己这个唯一的生存技能,就不得不冒险撒这个慌,想来除了家人没人能知道这个秘密,而她除了身边的小弟,已经没有家人了。
“这样啊,那你来侍候我吧,给我绣些京城里时新的花样儿。”曹盈月说。
上官纤羽悄悄松了口气,她能留下来了,技能也被洗白了,这位小姐不象是有心机的样子,应该好对付,先哄了她开心,看能不能借机提出上官云鹏的事。
上官纤羽刚要跪下谢恩,一个声音忽然问,“葡萄这个名字,也是以前的大小姐给你取的?”虽是男声,却甘冽清爽,如飞瀑流水击打在山石之上。
上官纤羽又是一抖,刚停不久的汗,再次渗了出来,她的四个贴身大丫鬟:蜜桃、金桔、苹果、葡萄,因为名字另类,在京城里很多相熟的小姐和大丫鬟都是知道的,她来这个世界的头十三年,过得太过顺遂,早忘了什么是低调,没想到现下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是。”上官纤羽只得答道,脑子里已变得有些乱了。
“咯咯,这个名字真有趣儿,是什么意思?”曹盈月又问。
上官纤羽恨不得去堵上曹盈月的嘴,这个问题真的很不好回答,葡萄这种水果在这一时空相当罕见,是番邦的贡果儿,每年总共就那么十几小篓,又因为运输不便,不好保管,路上损失得相当多,别说普通官员之家,就是皇宫中见到的人也并不多,吃过的人就更少。
如果她的真实身份真的是个粗使丫鬟,那么究竟是应该见过,还是没见过?她又该如何解释,到底是怎么得的这个名字呢?
“葡萄,是种果子的名字。”先前的年轻男声又抢了上官纤羽的话,可上官纤羽依旧感到很危险,屏住呼吸听着。
“果子?我怎么没听说过?是什么样的果子?”曹盈月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上官纤羽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
“以后大哥再告诉你,”还是那个年轻的男声,“父亲,先把这姐弟俩放在儿子的外院可好?”上官纤羽没看到,说这话时,父子俩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嗯,带他们去吧。”随着曹广德的这声吩咐,有婆子来带着上官纤羽二人离开,他们的身后传来曹盈月娇嗔的声音,“大哥,不是说把这个丫头给我吗?”和太太满是宠溺的轻声喝斥,“盈儿,要听哥哥的话……”
出门被扑面的冷风一吹,上官纤羽立马清醒了过来,今天这事儿,还没完。果然,上官纤羽被带到外院一个不起眼儿的屋子里不久,曹广德和那个年轻男子就来了,现在上官纤羽知道了,那个男子是曹府的嫡出大公子曹雨泽。
上官纤羽垂头跪在冷硬的青砖地上,看着两双厚底靴子一步步走近,又慢慢停在了不远处,只觉得心跳如鼓,他们要干什么?
“曹府和上官府有些渊源。”曹雨泽开口道,和缓的语气中带着凝重,让上官纤羽的心就快跳出胸口了。
渊源?她的祖母是当今圣上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姐,她的父亲在家逢大变之前,官拜右都督、太子太保,当朝正一品大员,数年前曾手握天下七分兵权,是朝中官阶最高的武将,试问,哪个武官和上官府没有渊源?
可这有用吗?上官府还不是****之间树倒猢狲散,连最下等的奴仆都在流徙的路上一个个莫名其妙地先后死去?要说渊源,她的那个当皇上的舅爷和当皇子的表叔们,哪个和她的渊源都不浅啊
上官纤羽垂头跪在那里,听到曹雨泽继续说,“既买了你们入府,从今而后你们便是曹府的奴才,要记得奴才的本份,说说吧,你到底是何来历,原本当的什么差?”
原来所谓的渊源,不过是敲打的借口,这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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