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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伤了?”
她眉眼抽搐,脸部筋肉扭动,痛得说不出话来。
大块头已经吓得退到一旁,不敢沾惹这个责任。骆家尧闯了祸倒不敢怠慢,急急将她抱起,飞奔至保健室。
对他俩印象深刻的护士阿姨,一见高显明的状况,连忙将骆家尧轰出去,再关上保健室的门,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骆家尧捱受良心的煎熬,只能耐心地候在门外,不敢逃跑也不敢擅闯。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为了拉拢高显明,他不知付出多少心血。有意无意向表妹打听她的练琴时间,然后邀她上门;又千方百计与表妹“争宠”,到头来,表兄妹俩没人是赢家,高显明仍然不理他,反而更讨厌他。
他不晓得自己是哪根筋错乱了,为何这么在意高显明?她不理他,他就愈忍不下这口气;她愈接近其他人,他就愈不爽……
但愿,但愿她没事呀!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打开。但护士阿姨冷洌的脸色,吓阻骆家尧想冲进去探望的意图。她严厉地瞪著他说:
“你乱踢的后果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不对女生好一点?”
“阿姨,她受伤很严重吗?”骆家尧焦急地问。
“伤口不严重,可是事情很严重!”她冷冷问:“我要联络你导师,找你爸妈到学校来谈谈!”
什么事情很严重?骆家尧呆立当场。
接下来这几天,他都是战战兢兢地度过。
骆立委出马,这件事和解成功,高家不计较,学校也不予追究。骆家尧虽被爸妈训斥一顿,但在校并未受到师长责备,他反而良心不安。
更让他不安的是,高显明以“重大伤势”为由,从此不到校上课。离毕业只剩半个月,学校承诺会发给她毕业证书,省了她转校的麻烦。
到底什么伤,让她必须提前离开学校?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问爸妈,他们不说;问老师,老师也斥喝他别多嘴。护士阿姨没解他的惑,只是警告他,女孩子全身上下都不能乱碰……那到底是什么伤?
他一踢,她“那个”就来了吗?
骆家尧人小鬼大,虽然常拿女“性”话题捉弄高显明,但他对性事其实似懂非懂,偷偷上高家探望的结果是被轰了出来。
“你家有权有势,我们惹不起!”高母怒气冲冲说:“既然你们赔钱了事,以后就不要来烦我们显明了!”
几天之后,从表妹那儿传来高显明搬家的消息。
待日后渐渐知晓人事,骆家尧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罪状,但已经于事无补。
高显明芳踪已杳,就算找得到人,怎么道歉也来不及了!
第四章
含苞待放的十九岁,高显明的身高已达一七四,高挑健美的她在T大音乐系馆出入,格外抢眼。
她走进预约的琴房,在平台钢琴前坐下,随手试弹萧邦的钢琴曲。
萧邦多数的曲子技巧难度极高,颗颗音符有如不安分的跳豆,在高显明手里却顺畅如流沙。也许是心理作用,她许久未接触平台钢琴,弹起来格外投入。
系馆里,光是平台钢琴就有三十台。注册那天,学长姐领著他们参观琴房,第一次看见那么多平台钢琴,高显明像个乡巴佬,差点欢呼出声。她很少有机会接触平台钢琴,印象当中,只有小学五、六年级,在骆家……
“你练琴会不会被邻居抗议?我家那里,天一黑还弹琴,邻居就来按门铃了!”
“那就挂棉被、拉窗帘、晾衣服……多少可以吸音。”
“装隔音墙、隔音窗嘛!几坪的房间,大概二十几万吧!”
“高显明,你都怎么办?”
琴房外,几个同学在闲聊隔音的问题,正要离去的高显明捧著谱说:
“我家没钢琴,都是借老师的练,偶尔去音乐教室租琴。”
他们以奇怪的表情看著她,其中一个乾笑说:“那你很厉害耶,没琴还考得上钢琴组。”
这话不知是褒是贬,高显明莞尔。
考大学时,她每个月的钢琴钟点费,折扣过后仍然上万,加上钢琴教室的租琴费用,哪有余力买钢琴?她副修声乐,就因为不用另外花钱买乐器,只需付学费就好。
“高显明,你是Soprano还是Auto?”同学又搭讪问。
“Auto。”
“那正好,我们正少一个Auto,来歌剧社帮忙一下吧?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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