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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冷衫下唇哆嗦了半天,听见他的话,希冀的抬起头来,颤声道:“温公子,你相信我没有出卖总镖头?”
点点头,温惜花道:“我本就没有怀疑你。”
擦了擦汗,似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丘冷衫道:“说句实话,我曾受了人家的银子,去洛阳找过你。”
果然如此。温惜花目光微动,追问道:“给你银子的是何人?”
丘冷衫一咬牙,道:“是楼家的大少爷楼兆风。”
温惜花又问道:“他可说找我究竟为的何时?”
丘冷衫道:“他说是希望能惊动你来查这件事,说失了五十万两暗镖,总不好打落牙齿和血吞。又说由我出面,可以推脱是情急之下乱投医,免了楼家露脸。我一听这件事实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又有钱拿,就去了。没有见到你,见到的却是方匀桢,他不但答应告诉你这件事,还主动请缨帮这个忙。谁知没过两天,温家忽然来了书信,说是愿意邀你彻查此事。那时我才知道方匀桢失踪了,害怕……”
“害怕起了误会,是么?”温惜花淡淡的接口,见丘冷衫点头,他不禁笑了一声,道:“无论如何,你总算帮我解开了一个疑惑,也让我少走了不少弯路。多谢。”
丘冷衫见他要走,欲言又止,温惜花已经笑道:“放心,今天的事,你知我知,我绝不会告诉别人。”
丘冷衫千恩万谢的关门走了,沈白聿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微笑道:“‘绝不会告诉别人’?”
温惜花笑嘻嘻的道:“我是没有告诉别人啊,你是自己听见的,关我什么事。你觉得能信多少?”
沈白聿坐在他身边,道:“八成。我打听的清楚,这人贪财贪色,胆子不大,嘴又不严实,应该不会知道什么真正的秘密。”
温惜花伸出食指轻轻在他面前点了点,道:“我觉得可以信十成。至少这样,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小方给我留话时候会让我到洛阳找他。”
轻轻皱起眉,沈白聿道:“你是指,方匀桢不是被青衣楼的人劫持失踪的,他失踪是为了振远镖局这件案子。”
温惜花道:“没错。青衣贴在前,我们都先入为主的觉得小方出事一定与此有关,却没有考虑另外一个可能。”
沈白聿沉吟道:“就是说,他确实去打听了振远镖局这这件事,并且真的知道了某些线索,这才为人所制。问题如果他要调查这件事,所采取的步骤该和我们相似,是在哪一个环节出的事呢?”
温惜花笑道:“有一件事,我们完全没有线索,也没有追查过。”
沈白聿眼睛一亮,道:“春后笛。如果是方匀桢知道了放出‘春后笛’风声之人的线索,就此追查,倒是和我们完全不重合。不过,你昨天为什么不直接问一问徐霜儿关于春后笛的事情?”
轻轻摇头,温惜花道:“不能打草惊蛇。我有种感觉,春后笛是一切的关键所在。”
沈白聿道:“何以见得?”
温惜花道:“因为目前我们所有的线索都有关联,也都可以寻到解释。只有春后笛这个消息的出现如同平地突起奇峰,你相不相信在这样一件事里,会有平白无故的结果?”
沈白聿想了想,忽然道:“大家都知道,春后笛是魔教之物。”
温惜花道:“是。”
沈白聿又道:“依据之前的推论,楼家可能与魔教有所勾结,或者它本就是魔教属下,也许因魔教出了什么事,起了叛逆之心,想要吞并一笔属于魔教的银子。”
温惜花也来了兴致,笑道:“也是。”
沈白聿微笑起来,道:“一笔普普通通的镖银,如果突然和魔教圣物春后笛联系起来,大家会怎么想?”
温惜花道:“自然是这笔银子和魔教有关。所以这个消息才不可能是楼家放出来的,他们惟恐撇清关系还来不及,怎会自毁长城。”说到这里,他把手一拍,大笑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有人不但洞悉了楼家和魔教的关系,还知道这一笔钱的来历;为了向楼家示警,故意传出这个消息卷全江湖人下水。”
见到沈白聿点头,温惜花又道:“这个事件里,出现了第四方。这第四方与魔教和楼家必定有极深的渊源,却该是势单力薄,否则不必借助流言之力压制楼家。任何流言都是一柄双刃剑,可以之攻彼,也会为人乘之攻己。”
沈白聿道:“照你这样说,这第四方,还该是与魔教联系和身份在楼家之上的人。他敢放出流言,就是笃定楼家不知道自己的真面目。”
温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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