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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坐一会。”丁澈拿起一件外套披上,抛下几个字就出门不见踪影。
现在她正忙得很,没空陪他瞎闹,他最好是真有事,不然……范小鱼哼了一声,却不知道自己不然能怎么样,只因她隐约地觉得这一次丁澈不是故意拿她开唰,好像真是有事的,而且是对她有利似的。不过她刚费了一晚上的心神,还真有些累了,反正人都来了,懒得再去多猜。
范小鱼坐在圆桌边,以量着房间的摆设,一边养神,压根就没察觉自己一个姑娘家来到一个少年的房间里有什么不妥。
丁澈很快就回来了,手上各拎着一个密封的罐子,范小鱼还没开口询问,他已经向她示意:“你先避一避。1……6……K…”
避什么?范小鱼才刚扬眉,已听得有人上楼来,不用说是一定冲着这个房间来的,左右迅速扫视之下,床底床后都太脏,只能提气跃上房梁。
进来的不是什么敌人,只不过是两个伙计而已。一个腋下夹着一个空脸盆端着一份早饭,一个则提着一个已经生了火的炉子和一个还冒着热气地茶壶,放下东西后十分恭敬地问还需要什么。
两人退下后,丁澈关了房门。笑道:“下来吧?”
范小鱼盯着桌上的粥菜点心,糊涂了:“你不会只是请我来吃早饭吧?”
“我还需要准备一段时间,你反正也要等。”丁澈没有直接回答,直接动手把炉子放在一边,将两个陶罐放在石炭上,又从床顶取出一个包袱,在空余的半张桌上摊开,露出一堆瓶罐。还有许多小钳子、细银针、细钩子等金属工具。
待看到丁澈从一个盒子里头取出一片像面膜似的肉色薄片,范小鱼忽然领悟,讶然地道:“你要给我易容?”
“不然你想戴着面具上公堂?”站着的丁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着地她,眼神很欠扁。。;16K.Cn。
“我讨厌欠债。”范小鱼愣了愣,才咕哝了一句,话虽如此,声音里却含着笑意,随手把面具摘下放在一旁,神色自然地吃起早餐来。
要打官司,她这个东家就免不了要上堂。要上堂就免不了摘下面具,摘下面具露出真容以后就免不了有所麻烦,而她之所以还是决定要报官,就是准备要有求于眼前这个丁大公子。现在人家既然这么主动。她要拒绝就是傻了。
丁澈瞟了她一眼,嘴角一勾,开始像动手术似的将一系列用具摆放整齐,然后开始调药粉。等到待到陶罐到了一定的热度,破开封口,取出一起混合着倒入脸盆之中,一股酸涩的味道顿时盈满屋子,接着。丁澈从将调好的药粉倒了一些下去,再把那片人皮面具平摊开浸入。
“你先把多余的头发包起来。”丁澈递过一条长布,范小鱼先漱了口,然后依言包住头,只露出整张面庞和双耳俯在冒着热气的脸盆上头熏,手中捏着丁澈给的一块蓝色手帕。
这不知混了多少种药粉地药水味道实在极不舒服。几乎呛的人涕泪纵横。范小鱼一边尽力屏息,一边不时地擦拭眼睛和鼻子。16 K心里头不禁小人的怀疑丁澈是不是故意借此机会整她,只可惜药味呛人,不是质问的时候。
好在这“熏陶”的时间还可以忍受,没多久范小鱼就仿佛可以感觉到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充分地舒展了开来,可是她的眼睛却相反地张不开来了。
“眼睛先别睁开,待我把药水擦掉。”
丁澈自然地握着她的手臂,引她回到桌边坐下,然后取过一片干净白布,正准备去吸她脸上的汗珠,可当他的目光落在那被药水熏得玉肌嫣红、微微扬起地面容上时,忽然忍不住一颤,竟伸不下手去。
早在当年河边重逢,他就已经发现这个曾经满头枯发、面黄肌瘦的黄毛丫头早已蜕去了儿时的青涩,犹如破蛹的蝴蝶一般展现出令人惊诧地美丽。第三度再见时,他也发现了这一张不论嬉笑嗔怨无不生趣别样的娇容又有了一些新变化,可想此刻这般近距离地、仔细地凝望着却是第一次……
他忽然间觉得,眼前这张覆着密密细汗的瓜子型人面,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一张面容,而是像春睡般的海棠、初雨后的粉荷、胭脂似的桃花……
“喂,你快点擦呀!都流到我脖子里去了……”范小鱼等了片刻,迟迟不觉脸上有动静,正好一滴汗珠滚下颈项,很自然地抬起柔胰,用光洁的手背轻轻一滑拭……
她地头本来就已经微仰着,此刻为了拭去流下的药水,又昂起了两分,令得纤细的颈项更呈现出一种优美的弧度,仿佛有一种别样的魔力,令人忍不住想化身为刚才那一滴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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