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壕乒乒乓乓枪打得热闹,几轮下来,却没打倒几个北佬。
而像猴子一般窜来窜去的北军士兵,能够在途中随时随地开枪,南军战壕里,不断有士兵被击中,防守方的伤亡居然远远大过进攻方的伤亡。
南军骚动了:这仗怎么打?
北军已经逼近阵地前沿,即将发动最后的冲锋了。
就在这时,北军阵上战鼓声起,无数蓝色身影踏步出阵——倒是一线排开,但根本不是进攻队形,而是一出阵就开始全速奔跑,呐喊着冲向敌阵。
左边的南军顾不上北军新的攻势,因为阵地前沿的北军已经冲上了阵地。
右边的南军拼命射击,倒也击中了一些北军,可这群北军不是按正常进攻队形和速度前进,南军所获有限,更无法有效阻止北军的夺命狂奔。
两军阵地相距并没有多远,左边战壕里的南军刚和攻进来的北军拼上了刺刀,后面这一大拨北军就涌到了,南军阵地一下子便被淹没了。
南军回撤,北军从后掩杀,南军阵地的那点纵深,相对于北军的人潮而言,空间实在有限,第二道战壕很快失守,接着是第三道——从北军停止炮击开始不足一个小时,南军左前阵地便失守了。
这个过程中 ,形势变化太快,手忙脚乱的右前阵地没帮上什么大忙。
轩军的散兵战术实验结果令人满意。
查塔努加战役后,关卓凡从第二师先字团抽了一个完整的斯潘塞营种他的“散兵实验田”。传教士高地之役中,先字团在东翼攻打瞭望峰,但不是第一梯队,损失较克字团小,编制比较完整。这支部队之前一直闭门造车、埋头苦练,没有没有给他们派活,新希望教堂小试牛刀,一击成功。
一个营人数有限,不能左、右两边同时发动进攻,只好先挑一个打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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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夜袭
但南军左前阵地既失,右前阵地便孤掌难鸣,本可侧面攻击敌人的,反被敌人从侧面攻击,北军正面、侧面两面夹攻,没有花太大的气力,又拿下了南军的右前阵地。
只剩下后面的主阵地了。
这个主阵地,设在一个小丘之上,这个小丘和西南方的肯纳索山遥相呼应,但海拔比肯纳索山低得多,算不得山。
工事坚固,坡度平缓,仰攻,丘上向下射界较宽,向上射界较窄,坡上障碍物少,即便散兵队形,也会有不小伤亡。何况练了散兵战术的只有一个营,相对于南军的主阵地,人数还是显得太少了一些。
就在这时,谢尔曼的战报送了过来,关卓凡拆开一看,谢尔曼的花体字龙飞风舞,细看,眼睛不由一亮,好像听到了谢尔曼的大嗓门:哈哈!我们炸死了浦克主教!明天准定拿下肯纳索山!
所谓“浦克主教”,实为“浦克将军”。里奥奈斯德?浦克是约瑟夫?约翰斯顿的副手,从西点军校毕业后,作为一位虔诚的英国国教教徒,他从军界转入宗教界,成为路易斯安那州的一位英国国教主教。内战爆发后,重新入伍,穿上了新制服为邦联战斗。
居然炸死了敌军的副主将,运气不错!
事情是这样子的:谢尔曼来到肯尼索山阵前,看到八百码外的山脚下,一帮子南军军官居然无遮无掩地在那里开会。这可是大炮的射程之内啊,如此大模大样,着实可恶!
谢尔曼下令:“给他们送几颗炮弹过去,叫他们找个地方躲一躲!”
北军炮兵开炮,南军军官慌忙躲避,约翰斯顿逃得一命,浦克却被炸得四分五裂。
约翰斯顿用兵本来一向谨慎,不小心一个冒失,遭此横厄,“命运”二字,真真是没得说的。难到也跟英国人似的,以为应该“不打军官”?
关卓凡感慨一番,传令:天色已晚,收兵回营。
众将错愕,好像才……四点多五点不到吧?
有人心中暗道:既然谢总司令说肯纳索山明天收功,如果左路军今天就把新希望教堂打了下来,岂非比得右路军难堪?关总司令定是想给谢总司令留面子,一双两好嘛。
关卓凡一边下令埋锅造饭,一边派人给土丘上的南军指挥官送了一封信,话说得很客气,中心思想是:愿意降否?
条件很优厚:士兵放下武器,各归本乡,军官可以带走手枪、佩剑和马匹。
南军主阵地的准将回信,话也说得很客气:公爵阁下盛情可感,但我若投降,即置肯纳索山友军于绝地,所以好意只能心领。
关卓凡感慨:义士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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