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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愧疚了整整25年,疑惑了整整25年,她以为自己算无遗策,所以无论如何都想不通那条撤退路线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于是她一遍又一遍的走着那条路。水路,空路,陆路。在高级人工餐厅里刷盘子打杂工,一家又一家,几乎是在麻木的寻寻又觅觅。
倒头来呢?答案是什么?!答案是白梓婳自己走掉的,从北大区到南大区,没有人强迫,没有丝毫的不情愿,与顾铠行在南大区平民区情感幸福的生活了16年。直至顾铠行失踪。她病死在南大区的一场生化瘟疫中。而直至她死。都没有接听过响了16年的,木槿来电!
所以,她用得着对白梓婳的儿子留情吗?!
木槿出手,向来充满杀气,招式凌厉而绝情,白铠仓皇后退,躲开木槿袭来的笔尖。也自储物袋中拿出一支尺长狼毫笔,一边狼狈的躲避着她的攻击,一边扬声,冲着天空高喊道:
“她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紫色,闪着光芒的笔尖,那根根紫毫,宛若细针,轻刺白铠的喉管,花海之中,一身冰冷的青衣女子却是硬生生的停住了杀招,黑色的发丝,卷着漫天的花瓣,充满了魔性,冷漠的双眸,紫雾丝丝缕缕,宛若眼泪,不断的往眼眶外溢。
白铠此时被逼得已毫无还手之力,单薄的身子站在她的对面,仿佛风吹即倒,眼泪一点一滴的流下来,昂头,看着天空,也没管木槿停留在喉管前的笔尖,声嘶力竭的朝着天空喊道:
“槿姨,你能不能看到?白梓婳说对不起,她说,如果有一天,能遇见你的话,让我跟你说,不要再找了,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便了结了她25年的寻觅?木槿不动,裙裾翻飞,宽袖中皓腕绷得笔直,杀念在心中不住的翻腾,今天怕是止不住了,不造杀孽,她难以安宁!
于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须臾之间,她转了个身,青色的裙裾宛若盛开的青莲,她在莲中,发丝缭绕间,杀意再次迸发,手指中的紫毫笔前送,直奔白铠的喉管而来。
她以为会见血,毕竟白铠与她比起来,战斗力弱的像渣,然而她却失算了,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刺啦”一声,紫毫笔尖撞上一具极品黑甲,发出一声能刺破耳膜的尖锐声响,她定神,眼前只见身穿黑甲,威武霸气的冷枭,却不见那本该死去地府的白铠。
“骚儿,过了啊,再不冷静下来,以后可就冷静不下来了。”
冷枭黑着脸,魁梧高大的身躯,笔直的挡在白铠的身前,负手,漆黑如墨的眼眸看着木槿,直直的,充满了凝重。槿娘这种情形,放现实中来说,那已经算是离走火入魔不远了,所以从一开始就不得开这个杀伐的头,这头一开,人不杀得让自己心里舒坦,就会一直杀下去,状若疯癫。
“走开。”木槿宽袖一甩,上前一步,紫芒大盛的眼眸看着挡在白铠身前的冷枭,冷声道:“别逼我连你一起杀。”
“行,你杀!”冷枭看着木槿虽然杀气依然还在,但手中的那支凶器却已经背到了身后,于是脸皮厚厚的冲她笑,拿出蛇矛,摆了个战的身姿,硬朗非凡,霸气四溢,腆着脸,粗声道:“骚儿,爷跟你过过招儿,替你消消气儿。”
混账!她要他消什么气,过什么招?这是游戏,杀白铠,不过是解份气罢了,冷枭以为她怎么了?要走火入魔了?!即便走火入魔,与他又有何干?轮的着他替她消气?木槿侧身,裙裾漫天飞扬,握笔之手背在身后,摆明了不想与冷枭纠缠,冷声怒道:
“与你无关,与任务无关,不要多管闲事。”
她不想滥杀无辜,即便心中再是生气,到底还有一丝清明,此刻之所以任凭脑中杀念肆掠,不过是因为这是在游戏中,她无需再顾忌其他,放任杀伐便是了。而她与白梓婳一事,确实憋了一口恶气在心中,这气若没人来惹,过段时间待她想通了。自然会消,即便要找人消气,也是冲着白铠去消,冷枭是个局外人,横生这一枝节进来。捣什么乱?
那魔魅性极浓的眼眸,紫芒满溢,冷枭看得心肝儿都颤。也不为她的冷言冷语恼怒,依旧好言好语的哄着,却是语带凌厉,讨好似的笑:“骚儿,爷可从来都不主动打女人,你打不打?不打咱就走,这天南地北的。你想去哪儿爷都陪着你。但今儿爷告儿你。你想动手杀一人儿,门儿都没有!”
“冷枭!”
木槿前所未有的尖叫一声,气得跺脚,又是侧身,面对着跟坨黑铁般矗立在她面前,用自己魁梧高大的身躯挡住白铠的男人,举笔。闪着紫芒的笔尖对准冷枭的心脏,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