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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罗凡德点头:“没有相悖的地方。” “不,有相悖。” 说到这里,弥什的表情忽然严肃,音量也随之压低了:“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大的bug。我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开门的重要性,是因为进入副本后,三岛一直在阻止我开门。” 她顿了顿,才往下说:“可是其他人没被三岛阻拦过啊!” 明明已经坐在安全的地方了,坐在干净明亮的饭厅里,弥什还是有种冷汗直流的感觉。 她的瞳孔连带着声线都在微微颤抖,说:“其他人为什么没有发现开门的异样?按理说,他们从副本开始到现在开门上百次,应该要发生才是啊!” 这又不是很难发现的端倪。 弥什两次开门,就引发了两次死亡。 其他人应该也如此啊!除非…弥什心里产生了一个很不可思议、但是极具可能的结论,那就是:除非他们都不是银钥匙,他们都是…杀人鬼! 有了新的观点,许多端倪便随之浮上表面。 首先是玩游戏的时候—— 除了作弊的她以外,其他人都抽到太多次“空空如也的房间”,和“不起眼的线索”了。 那都是真话吗? 从概率上讲,这可能吗? 还是说,她们其实都抽到陷阱和迷魂瓦斯了,但因为是杀人鬼身份,可以无视卡牌攻击,谎称这是无用牌重新放回卡池里。 还有嘉嘉的反应,也很奇怪。 在没有找出杀人鬼的时候,嘉嘉控诉弥什运气太好,开始闹脾气,不愿意再玩游戏。 她真的对弥什有意见吗? 还是她害怕自己杀人鬼的身份被弥什发现,被当场击杀? 越是细想,越是有隐藏在深处的细节冒出来,令人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还有弥什初次发表开门论的时候。 弥什记得,她说完“开门即翻牌”的结论后,大家回房间的反应——她们答应减少开门,但在回房间的时候,握住门把手的手略略有些停顿。 当时的弥什还在想,她们可能是害怕翻牌,所以犹豫不敢开门。 换一个角度。 如果她们都是杀人鬼。 杀人鬼不畏惧自己的陷阱,她们的开门不会迎来死亡,也不需要犹豫。 她们停顿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她们忽然意识到,她们进入副本已经无数次开门,却都没有过“翻牌”。 因为只有银钥匙可以翻牌。 弥什的话间接暴露了,她是全场唯一的银钥匙。 意识到这点后,弥什伸手摸了一把后脖颈,上头已经布满津津冷汗了。她嘶哑着嗓音,说:“这个副本唯一针对的人,只有我一个。” “我的任务是从旅馆逃出去,而你们的任务只有,杀掉我…” 罗凡德注意到弥什的颤抖。 他伸手握住她的右手,却不知道有人先他一步,握住了她的左手。 弥什:…诶? 恐怖的氛围一下子就消散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同时被两个男人握住的两只手。温热覆盖,体温在相互作用下越攀越高,最后达到令人心安的温度。 挺感动的,但怎么怪怪的? 弥什歪了一下嘴,目光有些游离地看向唯一的实体,罗凡德。 罗凡德说:“弥什,你不需要害怕。我没有参加杀人鬼钥匙的游戏,所以我不是杀人鬼,也不是银钥匙。无论这个副本最后如何,我会带着你一起出去的。” 罗凡德难得说了那么多话。 而且他说得在理——他没有玩游戏,没有抽取身份牌,既不是银钥匙也不是杀人鬼。 对比罗凡德的真挚,梁砚行就没那么多花样了。 他没有说话。当然,他也说不了话。 他只能静静握住弥什的左手,通过指尖关节的交错、摩擦,给予她无言但有力的力量。 而且梁砚行握的是左手。 在她们玩快问快答的时候,左手通常代表了积极意义。 也就是说,梁砚行的意思是:他坚信副本再难,弥什也会顺利通过,从大逃杀中活下去, 在此之前,他会一直这样静静陪在弥什身边,时刻关注她。 别管弥什是怎么从一个握手里,听出那么多信息,总之她就是知道! 她感动得看着…额,看谁好像都不太对。 于是她选择看向罗凡德和梁砚行中间的虚空,眸光闪烁:“谢谢你,有你们真好。” 罗凡德/梁砚行:…啊?你们是什么鬼? 而且她这是在看哪里啊? 他们以前也不知道弥什是个斗鸡眼啊。 感动就持续一小会儿吧,再谢下去就不符合弥什的性格了。她毫无留恋地收回双手,说:“总而言之,我们之前的结论都得推掉,推文上的信息也都是假的。” “真正的线索分为现在和十年前两部分。”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