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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伤?” 梁父顿了顿,说:“是我弄的,我没想到我将你母亲伤得那么严重,还以为她只是哭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当着大家的面,撒了一个能被轻易戳穿的谎言。 “好。”梁砚行气笑点点头,说:“那你告诉,你是用什么伤到母亲的脸?”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梁砚行冲着自己眼瞎的父亲,逼他说出他是如何“无意”伤害到自己的妻子。 梁父睁着一双毫无焦点的眼眸,扭头看了妻子一眼,他的嘴唇颤抖,却好半天没有说话。 “说啊!” 梁砚行提高音量,情绪激动地催促道。 房间内静谧的空气已能说明情况,梁父被质问后哑口无言的样子,仿佛铁证如山的证据,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梁父在包庇梁母。 许久,梁父才像找回自己的声音一样,说:“是煤油灯。我想尝试自己给煤油灯加油,结果一不小心掀翻了灯,它好像砸下来掉到你母亲头上了。” 话音刚落,刚刚还很愤怒的梁砚行瞬间哑口无言。 他看向床铺。 悬挂在窗边的煤油灯确实掉了下来,尖锐的铁角戳穿床单,上头还有血的痕迹。 似乎还真的有点像梁父说的意外。 梁砚行从煤油灯上收回视线,垂眸看向那已经双鬓花白的父亲。 从他有记忆开始,父亲就很倔强,他总是不承认自己的眼盲会影响生活,凡事亲历亲为。 估计刚刚的沉默也是,他不好意思承认是自己的眼盲,才让煤油灯掉落下来砸到妻子,可偏偏被亲儿子逼问出来。 也因为如此,梁父的神色瞬间垮了,刚刚还据理力争的大家长,转眼变成了眼盲、只能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的糟老头子。 连直挺的腰背也弯了下来,佝偻着肩膀。 梁砚行抿了抿唇,有些看不得自己的父亲露出这个模样,于是说:“对不起。” 梁父没有回答,只是摆摆手,让他们快点离开房间:“给附近的圣玛丽亚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派外科医生来家里。尽快。” 梁砚行沉默了,退了几步。 他扭头看弥什,表情里全写满歉意。 在这一瞬间,他为家人屈服了。 也因为如此,他觉得自己背叛了为他出生入死的朋友们。 摇曳的烛光中,弥什却没有因此生气,她走过去将梁砚行从这种为难的境遇中拉了出来,然后对房间里相拥的两位长辈说:“伯父,你知道下午伯母送过来的饼干,是用动物的头做的吗?” “或许从小眉喂伯母吃头的那一刻起,你的妻子就不是你的妻子了。” 弥什知道梁父打定主意要护住梁母了,于是她没有提梁母脸上的伤,而是说起头的事情。 “小眉?”梁父摇头,说:“不是小眉喂砚行母亲吃头,而是砚行母亲本来就爱吃头,小眉只是太宠她,所以才都买回来…” 一直沉默的梁母也说话了。 “有人爱吃内脏,有人爱吃各种脚,就会有人爱吃头,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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