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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还是那般冷清,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原来朝曦不理解,现在明白了,之所以弄成这样,是为了方便百寒子,方便他进进出出,逗留慈宁宫。
太后为了他,还真是大费周章。
朝曦正想进屋,那屋里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怕被发现,朝曦连忙翻身上了屋顶,又趁那人背对着她的功夫小心挪去屋顶的另一面,矮下身子藏住行踪。
那人似乎没有发现她,自顾自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和上次见面不一样,这次几乎可以算得上盛装打扮,穿的衣裳配色明艳,不再是黑白素简,头上插了步摇,腕上戴了镯子,瞧着都不一样。
大半夜不睡觉,打扮成这样很可疑,搞不好是为了见百寒子。
还真叫她猜对了,果然是为了等百寒子,没过多久便见一道裹在黑袍里的人出现在树后。
“又陪我等日出?”
是百寒子无疑,只有百寒子会从深夜开始等日出。
说来也怪,这明明是离别多年之后第一次见百寒子,可就是莫名觉得一股子熟悉感,尤其是他的背影。
身形修长高挑,消瘦均匀,与沈斐有八成相似。
好无辜啊
朝曦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难道说百寒子与沈斐之间有什么关系?还是说, 沈斐就是百寒子?
不太可能, 毕竟百寒子与师傅是同辈,今年最少在四十岁左右, 沈斐比她大不了多少, 勉强二十四五。
俩人差着一辈呢,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可是真的好像。
朝曦认识百寒子的时候自己还小,有六七年没见过面, 原来还可以说印象深刻, 六七年过去了, 长什么样?多高多胖只有一个模糊的记忆,不好做对比,只晓得现在的百寒子十分像沈斐。
沈斐别说是披着黑袍, 就是化成灰她都认识,对他太熟了, 尤其是那双好看的手,她时不时把玩,虽然离得远, 朝曦还是瞧见了, 半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甲修剪整齐, 如玉一般。
很少有人明明习武, 手上却没什么老茧, 大概跟沈斐太注意, 时常修剪有关。
手上的茧可以修掉, 只需泡在水里,用热水烫个几柱香,再用微钝的刀片剃掉便是。
沈斐有个专门修手的师傅,他不喜欢被人碰,自从朝曦晓得之后就让朝曦代劳了。
朝曦反正无所事事,还能顺便把玩沈斐的手,越看越顺眼,修的也心甘情愿。
修得多了,对那双手自然熟悉无比,不,应该说她对沈斐上上下下,每一个角落,都很熟悉,还给他刮过身子。
来来回回打量了几遍,越看越像沈斐。
如果是平时倒也罢了,今天沈斐十分反常,大半夜不睡觉,不知道偷偷摸摸跑去了哪,还穿错了衣服,说明走的很匆忙。
这么着急,还避着她,明显是去见情人啊!
好啊沈斐,可让我逮着你了,没想到平时不吭不响,办事倒是挺利索,比她先一步移情别恋,夜会佳人!
朝曦光是想一想便气的不行,很想将人抓过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沈斐?再质问他,跟太后什么关系?当然现在还是要静观其变,瞧瞧他俩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沈斐’还算守规矩,只安安静静站着,什么话都没说,反倒是太后,虽然背对着她,可朝曦明显觉得太后心里波动很大,几乎可以称得上殷勤的给‘沈斐’,或者说百寒子倒茶递点心。
她喜欢百寒子,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难为她那么高冷的性子,能放下傲气,低眉顺眼的烧水,泡茶,备上百寒子喜欢吃的点心,喜欢喝的茶水,姿态一直放的很低。
明明是太后,却做起了丫鬟做的事,还做的心甘情愿,可见她有多喜欢百寒子。
可惜百寒子纹丝不动,他戴着面具,不可能喝她给的茶,也不可能吃点心,可她依旧备上,时不时摸一摸茶水,凉了便换一杯。
石桌的中间点了香,这种香在朝曦来时就有,可见早已备好,风会把香带到四面八方,叫闻到的人晕倒,如此便不会有人偷看。
可惜朝曦不惧这种香,百寒子与太后也不惧。
“我找到了跟随先皇已久的老太监,老太监说你原来在太子府当门客时最爱喝云山雾雨,可惜此茶每年产量极低,连太子也分不到几两,如今我当了太后,皇儿又不爱这些,云山雾雨都在我这里,你去了别处没得喝,不如坐下来小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