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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米你是不是很痛啊?怎么一直在抖……”
“没事……我是想揍你想得发狂而已。”
“……”
……奇怪我这样讲话好像伤害了爱德华少年脆弱的心灵,算了我还是不说话了,一说话就得黄。
爱德华在隐忍地抖着手,我看不见似的移开眼。
……抱歉我只是条件反射,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恩,喉咙好疼,还是不说话了。
等到阿尔嗷呜一嗓子叫来医生,我身上的伤口已经不是很疼了。穿着白大衣的医生给我检查了一下,没查出有什么问题,当然断胳膊断肋骨断喉咙身上大小淤青划伤什么的不算在内。
我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神经每叫一次疼痛,我对那个叫恩维的少年的滔天恨意就更深一重。
恩维是吧?我记住你了,等我把念能力练好了,我绝对要找你单挑一百遍啊一百遍!
女子报仇,十年未晚,我决定要报复一个人必须从现在做起。
但梦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我的两条胳膊打上了石膏以后连抬都太不起来。生生扼制了我对自身念能力的探究。
没法弄个水杯做念能力测试的水见式,我又不能开口对爱德华说我这样做的原因,结果就是把我的一腔热情憋得都发紫了。
之后连续一个星期内,我都只能在床上挺尸,除了看了很久天花板差点看出白内障以外,还有一件事是最让我揪心的。
胳膊碎了,别指望我能动手拿刀叉了,所以喂饭的任务只能交给爱德华兄弟俩。
所以每次一到饭点,爱德华捧着碗舀出一汤匙,然后别扭地冲我喊“啊~”的时候我就很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啊~你快吃啊。”爱德华把汤匙递到我嘴巴前,我看了足足十秒,果断扭头。
“……你丫的,我都说了我不吃萝卜,你故意的,你存心报复,你……”
爱德华眼皮一跳,故作正经地说道:“哪有,是你多心了,萝卜对身体很补了,还可以治疗夜盲症,快吃了吧。”
……算了,等我复原了爱德华你给我等着。
吃饭的事忍一忍也就过去,最不能让我忍受的还是……上厕所。
爱德华:“你好了没啊?”
我:“……”
爱德华音量拔高两个台阶:“你快点啊,我要去睡觉了,哈欠~”
我:“……”
擦,上厕所催促人,这么不人道的事情,在解决生理问题的我怎么好意思回答嗷嗷嗷!
难熬的一周终于过去了,初步恢复行动能力的我被爱德华兄弟架着前往火车站,爬雪山过草地终于在火车站买到票坐上了位置。
清风扑面而来,我笔直地坐在座位上,姿势标准地和学堂里的学生有一拼,还是加强版全天二十四小时不动的那种。
我很赞成爱德华兄弟没有停留下来而是带着我继续旅行,但我觉得,自己行动不便还是我的一块硬伤。
火车一路车震地行驶向远方。
——哐当。我的脸颊贴着桌面,身子四十五度角半倾侧。
“那个……爱德华。”
“那个……搭把手,起不动了。”
“再来一次就把你丢出火车窗外啊啊啊!”
“……我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黛米通窍了……
☆、Chapter 35 伪爱德华兄弟(1)
一声刺耳的鸣笛声后,伴随着喷涌上天空的浓烈黑烟,一路颠簸而行的火车终于缓缓地驶入了站台。
手指抽搐了两下,行李箱的把柄从指缝间脱手而出,眼看着就要砸在地面上。
旁侧伸出的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险些落地的行李箱,顺着手上的白色手套往上望去,我看到了少年瞳孔里因逆光而流动的金色光辉。
“啧,伤还没好就不要随便乱动啊。反正再多一个箱子我也提得动,你用不着太感激我。”
爱德华说着,把我的行李箱背在背上,空出的一只手递到了我的鼻子下。
“快点啦!”
指尖一阵轻颤,我没有过多犹豫地便把握成拳头的手覆在爱德华的掌心里,再慢慢张开,扣住他的手掌。
毫无间隙地契合。
我张了张嘴,被念线缝合得完好如初的喉咙并未因吞咽口水的这个动作而疼痛。我的另一只手握紧了松开,又握紧了又松开,最后还是徒劳地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