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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猴,当二道贩子,理论就是,小贩收我的姐猴,还不是为了挣我的钱?
再往后他逮泥鳅卖,三三她却开始收泥鳅,还是说的那句话,收泥鳅的人,还不是为了挣我的钱?
而现在,好嘛,又来了,要把批发销售这块自己做起来。
看起来谁想挣这小丫的钱,不容易啊!
“嗯,说定啦!金东哥,你就负责去要地。”姚三三笑眯眯吩咐。
鲍金东挑眉:“哎,为啥我去?”
“主意是你想的,当然你去。再说,我一个年轻小丫,我才不跟镇政府那群脑满肠肥的人打交道呢!”姚三三一副拽拽的样子。
好吧,他是男人,他就活该去跟镇政府那些脑满肠肥的人打交道。鲍金东笑笑答应着:
“行啊,过年上班我就去。”
俩人“男主外、女主内”的分工,大概就从这儿开始的。姚三三负责运筹帷幄,用她自己的话说叫做蹲家里数钱,外头交际联络、开拓打拼的事情,则是鲍金东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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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六,村里又响起了锣鼓和鞭炮声,姚大文结婚了。婚礼头一天,姚二叔使唤二文来请姚连发去喝喜酒,第二天则没人来叫姚家娘几个去吃喜宴,张洪菊便使唤小四送了五十块钱去。
姚小改出门子,二婶来的是三十块钱,为啥给添了二十呢?张洪菊的想法也是精妙:咱二闺女出门子,他家除了三十块钱,不是还有两包馃子吗?两包馃子也要三四块钱呢,咱多给他点,咱家不缺那俩钱,叫他说不出任何话来,叫村里人也说不出二话来。
当地喜事礼金,一般没有给四十这个数的,张洪菊于是大大方方给了五十。
小四送去后回来,说二叔留她吃喜宴来着,二婶却在旁边翻白眼。
“我说寒假作业没写完,就赶紧跑回来了。”小四笑嘻嘻地说,“不过三婶子好像也没去,红霞也没去,三叔跟柱子去了。我朦胧听人说,三婶跟咱奶吵了一仗,嫌咱奶给大文添钱了,没给她家。咱奶说柱子还小,临时不用钱,三婶就骂咱奶偏心的老货。”
“心思都用这些事了。”张洪菊直摇头,“光想捞现成的,自己不想法子挣钱发家,指望旁人给个一星半点,下辈子也富不起来。”
“咱妈如今觉悟高了啊!”小四跟三三挤着眼睛说笑。
“我说错了吗?你爸他们也是弟兄仨来着,一个个自己不长进,整天窝里斗,半点出息头也难有。如今喜事都不上前走动了,反倒叫旁人看笑话。”
张洪菊晌午才这么说,到晚间就传来了更大的笑话:二文跑了。
二文跑得不简单,他不是空身跑的。据说白天大文结婚,叫二文和三叔给记账收礼,三叔记账,二文收钱。亲戚朋友都要给礼金呀,赶到过晌,亲戚朋友都出礼完了,也收了有约莫一千块钱的样子,姚三叔就跟二文说,俩人先去吃点饭,吃饱饭一起合帐交账,收的礼钱便是二文暂时保管。
再然后,二文就失踪了。
钱也一块失踪的。装钱的黑提包在他床上找到了,里头倒是留了张字条,说要出去闯荡世界,等到混好了再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混不好,就不回来了。这是最后一句话。
老家那边闹成一团,姚老奶连哭带喊,叫人赶紧去把二文找回来,担心孙子在外头出个什么事情,担心孙子真的一去不回来……姚二婶则是跟姚三叔吵起来了,二婶把错怪罪在三叔身上,三叔负责记账的,都怨他没看好二文呗!
而新房里小夫妻也在吵吵,新媳妇认为婚礼收的钱,自然该是属于他们小夫妻的,这下子没了,便也使起了性子,把大红的被子都掀翻在地上。
怎一个乱字了得!
“出了这样的事,咱奶跟二婶首先想到的,还是护着二文,拿他当小奶孩子呢!有今天的丢人事,还不都是咱奶惯的!”姚三三一家吃着晚饭,就说起了这个事。
“管他呢,反正不关咱家的事!”张洪菊说。
姚连发则端着饭碗直叹气。
才说完这话没多会儿,姚老奶哭哭啼啼来了。一进大门,姚老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哭喊着:
“老大呀,你可不能绝情不管呀!你赶紧帮我找二文啊,外头坏人多,他要是在外有个三长两短的,再要是从今不回来了,你可叫我怎么活呀……”
“妈,不是我说你,二文都这么大的人了,干出这事来,你还一门心思担心他,护着他,我看全叫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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