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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红楼梦原本记住,回去也来个续红楼,说不定还能拿个什么奖,可以明正言顺地在曹雪芹的后面属上谢瑶池。
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估计这时候可能曹雪芹的书还没问世,我正翻着,翻到一本古诗词,对古诗词向来只是喜欢,却没有深究,特别对词的平仄弄不懂,我是中文系毕业的,自从进了大学,就只想着五十九分有罪,六十分万岁,六十一分浪费,所以门门都是六十分,导师怀疑我的分数是不是划了线的。结果他抽查一下我的卷子,第二天他鼻子上贴了一个创可贴,别人看他,只是笑,没人敢问,我本来也不想问,要放学了,再不问,我恐怕会失眠,忍不住还是问了:“老师您的鼻子怎么了?”他头也没抬地说:“让谢瑶池给气的。”我一听说让我给气的,也没敢等他抬头,我就没最影了,后来我们同学告诉我,说老师回过神来,问刚才是谁问他的,大伙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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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毕业了,还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我们公司是商贸集团公司,下属二十五个分公司,各式商品都卖,有一次去下属公司帮忙点库,遇见我们导师买东西,请他吃饭,他说什么也不和我一起吃,说他心脏不好,受不了我一惊一乍的。我问他买什么,我帮忙介绍一下,他说他喜欢古董,我带他过去,结果不是我给他介绍,而是他给我介绍,等出了古董行,他一件没买,我倒买了两三件,从此我从财务领了工资,就到古董行消费,一个月白干不说,往往倒贴。我现在怀疑我们老师是不是托,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喜欢上古董,何苦穿这儿来?明人倒是见到不少,整天对我少有用正眼的。
看了一会儿古诗词,上眼皮总跟下眼皮打架,为了眼皮能和平友好相处,我把诗词放到架子上,然后就围着书架子转,前面、左面、右面,转了好几圈,后来挑了一本史记,靠在椅子上看,书上有很多地方,都做了记号,我翻了半天,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前翻翻,后看看,后来翻到《项羽本纪》看到一则批语,觉得很有意思。“猛如虎,狠如羊,贪如狼,犟不可使者。”虎落平原受犬欺,狼出深山遭羊戏,狼何时与羊共存,同与虎谋皮。
我拿起笔,在后面赘了一句,狼爱上羊呀,爱得疯狂,谁让他们真爱一场,狼爱上羊,并不荒唐,他们说有爱就有方向。
我看书的时候,喜欢将窗户开开,放放新鲜空气。书的空隙本不大,又被批书人,占据一定空间,我的字写得很小,还是写不下,先头的字有黄豆大小,越来越小,等到有爱就有方向时,只能算是芝麻了,得用放大镜才能看出是什么字,跟古代人在核桃上刻字,异曲同工吧。
窗户忽然叭的一声关上,吓了我一跳,赶紧合上书,站起身,见天阴沉沉的,可能要下雨,我走过去,把窗户关上,手刚伸出去,雨点就落了下来,落在手上痒痒的。
关上窗户,屋里很暗,嫌点灯麻烦,就出了书房,王嬷嬷在檐下绣花,我也凑过去,见她绣的是鸳鸯戏水,我故意装做不认识,问她:“嬷嬷,没事绣两只水鸭子做什么?”
嬷嬷抬起头:“姑娘看是水鸭子?原本见姑娘的枕头旧了,想绣一只送给姑娘,姑娘看着不好,我自己留着,等有空再给姑娘绣。”说着,收起,要进屋子。
我笑着拦住她:“我可没说不好看,我觉得水鸭子最漂亮,尤其是嬷嬷绣的水鸭子。”她被我逗笑了,拍了我一巴掌,进屋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自后悔,没事多什么嘴,好好一个宫中绣品,就这样泡汤了。
我坐到嬷嬷刚刚坐的位置,刚坐下,嬷嬷又回来,原来她是进屋帮我拿椅子,又拿了一个垫子,盖到我身上:“天凉了,也不多穿些,一场秋雨一场寒,小心着凉。”
身上暖乎乎的,听着哗哗地雨声,再看看身边低头刺绣的嬷嬷,与她恬静地坐着,让人想起家的温馨。我问嬷嬷:“绣花难吗?”嬷嬷抬起头,用手拍了一下后颈:“不难,就是总哈着头,脖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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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回椅子上,探着头:“每天我替嬷嬷按摩,嬷嬷教我绣花。”嬷嬷把针插到花撑子上:“巧是拙人的奴才,姑娘不会绣花倒好,要是会绣花,每日拿针穿线,过不上几日就厌了。”
我靠回椅子上:“绣花也是一种修心养性,我的性格太浮躁,想绣花练心性。”
嬷嬷教我如何下针,线如何扯才平整,我用心听着,进屋拿了一个荷包,照着嬷嬷指点,绣了两针,嬷嬷开始看我动针她就笑,我拿着针象拿棒槌一样,左剜两下,右穿两下,她耐心地教我如何拿针,我问:“拿针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