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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半个月前,他和平常一样去狩猎,猎狗似乎发现了什么一直拽着他往前面跑,他以为是发现猎物了,只是走进一开,一块大石头后,躺着的两个人让他惊呆了,现在想想当时的场景他还是一身的冷汗。
女子坐在床榻边,她静静看着睡梦中男子的容颜叹了口气,她还记得那时候,她抱着美人爹爹纵身跳下悬崖,以为一切都会这样结束,不想他们掉在一棵树上,由于树的缓冲,等到他们落在悬崖底部的时候,她虽然也受了伤,但是在徐老爹的细心照顾下,已经好了大半,而床榻上的人,依旧紧闭着双眸,没有一丝丝迹象。
水辰舞将草药倒出,放在嘴里磨烂了,敷在水穆容扭伤的部位,为了治他的毒,她身体还没好就拉着徐老爹在这山里晃,好在徐老爹知道的药方多,用了许多土方子喂下去,水穆容的毒才渐渐消解了些,只是因为久毒积攒,要想根治或许还是需要些时日的。
“爹爹快点醒来,等你好了,你就又可以回京都当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穆王爷了,那时候的你,多威风凛凛,多威严不凡。”
她的思绪似乎回到初见他的时候,或许如果知道自己会带给他那么多不幸,她不会依赖他那么深。
水辰舞苦苦一笑,将一侧刚刚熬好的草药一点点喂进他的嘴里,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可是她知道,她会等。
“姑娘,这粥里,俺放了些解毒的草药,您给这位公子喝了吧。”
“有劳了。”
扶起水穆容,水辰舞舀起一勺粥小心的喂到他嘴边,粥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她拿来一侧的方巾轻柔的擦去。
看着眼前的一幕,徐老爹的思绪似乎也回到了以前和老伴一起的时光,他笑道:“姑娘,俺是个粗人,俺不懂那些大道理,您听听俺说的对不对怎么样?”
“好啊,徐老爹说吧。”
徐老爹看着水穆容身上绑着的布,道:“俺觉得,这公子铁定心里有您,您想想要是没有您,这样重的伤,他怎会一个受啊。”
水辰舞舀这药粥,干笑道:“徐老爹,你错了,他救我只是因为我是他女儿,没有其他。”
“不,不,不。俺知道这种感觉,那时候俺家老婆子快去的时候,俺那心里都难受的好像针扎一样,真恨不得替她受哭啊。”徐老爹仰着头,一切都似乎回到记忆深处一样,他回了回神,叹气道:“俺就是觉得,这只要您喜欢公子,公子喜欢您,管他天王老子来也好,都不如好好找个人说说知心话呢。”
“知心话?”她苦笑,道:“我在他身边只会牵累他,还是离开的好。”
“离开?”徐老爹疑惑的看着水辰舞,问道:“您要离开?去哪?”
她想了想,似乎自己也不知道,在这个异世她没有家,就连最后依靠也是被自己一直伤害着,擦去他嘴角的粥痕,心里那股忧愁又一次升上了心头。
在徐老爹和水辰舞的细心照顾下,水穆容身子渐渐好了,一个月,两个月——而他们在这山里也不知不觉住了三个月,在这段时光里,水辰舞要么就是和徐老爹去山里打打猎,要么就去采药给水穆容喝,不知不觉,水穆容不但苏醒了,也能坐起身了。
只是,水辰舞似乎在他面前显得拘束了,她不再经常和他笑,有时候他会学着徐老爹的样子逗她开心,却也总是看不见她的笑容。
“小舞,你——”
“爹爹喝药吧,估计再喝个三,四日天,你也可以下床了,那时候你就可以回京都了。”
盛了一勺药,水辰舞小心翼翼的送到他唇边。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到了嗓子眼的话却又让水穆容咽了下去,他喝着药,在她搀扶下缓缓躺下身,继续睡着。
见他闭上了双眸,水辰舞缓缓走出屋子,将屋门关上。
木屋外的徐老爹正在准备中午的午饭,他看着水辰舞走了出来,开心的举着一只兔子道:“这是俺早上去山上打到的,如今这天气冷了,公子身体没恢复好,要多吃点好的。”
水辰舞看了眼烤的香味扑鼻的兔子,浅笑道:“谢谢徐老爹了。”
徐老爹连忙放下兔子,道:“说什么谢不谢的,俺这个穷人家里没什么像样的东西照顾您和那位公子,就这点东西您不嫌弃才好,您快进屋吧,这天气只怕要是冻着也不说好的。”
水辰舞讪笑几声,她看了看身后的木屋,道:“其实这次来也是和您辞行的。”
“辞行?”徐老爹连忙擦去手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