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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宋绍棠又听不到他的心思,怎么就冒雨来了呢。
少爷……
木樱试着唤宋绍棠,但那人此时正背对着他点蜡烛,也不理他。
烛火亮了,屋子也就亮了。
宋绍棠将蜡烛放到灯盏里,回头看着乖乖站在那里的木樱。
本来就白皙的脸,此时却毫无血色。
头发是湿的,衣服是湿的,连睫毛都是湿的。
是你自己去把湿衣服换下来,还是让我给你扒下来!
宋绍棠的口气生硬,让原本见到他还有些开心的木樱,一时有些无措。
心,好像比之前更加难过了一些。
木樱轻轻低下头,开口:
没关系,不用换的。
宋绍棠火了,直接伸手就去脱他的衣服。
木樱有些慌张,用力按住的宋绍棠的手,高声道:
少爷,木樱只有这一件衣服,脱了就没有了!
扒衣服的动作瞬间停了。
宋绍棠不可思议的看着木樱,又确认了一遍:
你只有这一件衣服!
木樱嗯了一声。
宋绍棠僵硬的松开手,木樱则低下头去整理被他扯开的领口。
这么大个男人,怎么会只有这一件衣服可穿。
难道是因为没钱买。
但不是有小莺么,可以给他做啊。
难道是小莺手艺太差了,不会做么。
嗯,也有可能,他娘不就不会做衣服。
宋绍棠想到这里,顿时心里除了同情就是同情。
同情的他心都痛了,不由道:
木樱啊。
你现在先把湿衣服脱了,躺回床上去。
穿着湿衣服,时间长了,病会更严重的。
少爷那里还有不少没穿过的衣服,明日都给你送来。
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听话。
木樱听了这话,一开始还有些介意。
但看到宋绍棠又抬起了爪子,还冲他威胁似的抓成了团。
好像只要他不肯,宋绍棠就扑上来替他脱。
于是。
木樱默默地走到木床的一侧,背着他开始宽衣解带。
宋绍棠本来是直直盯着木樱的。
腰带解掉了,白衫脱掉了,里衣也脱到了一半。
细细的颈项,有些薄却带着线条棱角的肩膀。
突然,身体比脑子快了一步。
宋绍棠扭回了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心跳的异常快,连跳动的声音都听分明。
口干舌燥,浑身冒汗。
宋绍棠觉得他应该是病了。
或者。
他可能快死了。
但很快,他就从这种“脑子成了浆糊”的状态转变成了另一种状态。
因为木樱已经躺到了被子里,开口叫了他一声:
少爷,我脱好了。
宋绍棠不知自己脸上是在哭,还是在笑。
脱,好,了。
他很想冲着木樱大吼一声。
能不能不要说这种暧昧到死的词啊。
你知不知道少爷除了是少爷,也是男人啊。
你脱光了躺在床上,叫少爷怎么办。
你又不是翠彩楼的小红小绿小黄小粉,你和少爷一样是个男人啊。
但最终。
宋绍棠很有智慧将以上所有的咆哮,总结成了一句话:
木樱,你晚饭,吃没吃。
木樱不知道宋绍棠刚刚百转千回,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
所以,他就冲着那人笑,老老实实的回道:
没吃,我不用吃的。
宋绍棠看着那人的笑颜,听着那人略微沙哑的声音。
他觉得,心里有一座火山。
喷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再识
清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院子里的鸟语花香。
福管家,不好了。
厨娘连惊带吓的跑到福伯的院子。
喘着粗气,将刚刚看到的惨状如实汇报:
米散了一地,胡萝卜和青菜掉了一地。
碗碎了,碟子碎了,勺子碎了。
筷子筒整个飞到了灶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