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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眼泪从指间慢慢流淌出来,肩膀一抽一抽的。
那种无声的哭泣反而更让人揪心。
朝实并没有安慰她。毕竟,她和她不熟,两人仅仅只是陌生人。再者,安慰一个人太麻烦了,这恰恰是她不擅长做的事情。
更何况,在有些时候,哭泣只是发泄的手段,并不需要别人多余的介入。
朝实弯腰拾起被她丢在一旁的雨伞,遮挡住两人头上的雨水。伞轻轻一转,不少的水滴顺着伞沿飞溅出去。
她扫了下手腕处的手表。唔,估计等下回去会被圭人盘问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椎名停止了哭泣,她的声音很轻,“谢谢。”
“下次别化烟熏妆,这个年纪的女生化妆对皮肤不好。”而且化妆品也很花钱。
然后,她看着少女一点一点地离开她的视野中。
那次回家后,她照例被等在门口的圭人喷了一身的毒液。但朝实却破例地没有还嘴。
再次见面后,她们认出了彼此,却还是心照不宣地将那个雨夜的记忆埋在心底。
她没有问她那些伤痕从何而来。她也总是一副笑的天真的模样,彷佛那些阴霾从未到来过。
“你现在还化烟熏妆吗?”在圭人训练即将结束的时候,朝实转头看向椎名亚美。
“偶尔吧。”椎名亚美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手臂。
“走了,白痴。”川岛圭人走了过来,瞥了她一眼。
“你妨碍我们聊女生的话题联络感情。”朝实控诉他的罪行。
川岛圭人露出一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多少斤两”的表情,仍是揪着她的衣领不放。
“我们在聊关于化妆的艺术。”朝实正色说道,“你这个不懂少女心的人就在旁边听着就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桌上除了一瓶洗面奶什么都没有。”
被掀了底牌的朝实立即垂下头。她想起等下还得打工,于是很自觉地迈开步子离开。左手拉了拉自己容易掉落的书包带子,右手则是向椎名亚美挥手道别。
川岛一家住在公寓的三楼。
朝实和圭人打工后自然要回去。在经过卖体育用品的店铺时,川岛圭人想起自己还有东西要买,于是让朝实先回去。
朝实手拎着今天在社团所做的饼干,像往常一样拿出钥匙打开门。
在转动锁前,她转身看着那个坐在台阶低着头的少年。
黑色的头发显出几分的凌乱,卷卷的,让她不自觉就想到了海带丝。他身上穿着和仁王去参加社团活动时相似的土黄色衣服,手边有一个网球包。此刻正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模样。
似乎注意到朝实的视线,少年抬起头,墨绿色的眸子瞅了她一眼,然后又失望地垂下。
看够了朝实正想开门进去,却听到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唔,不是从她肚子里传来的。
她抬了抬眼,看着一脸窘迫的少年,难得地动了恻隐之心。
对面的门牌写着“切原”,看来这应该是他的家吧?
“你要不要进来?”朝实问道。
“不用。”少年涨红了脸,疑惑加打量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你是我邻居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们刚搬来一星期。”
“哦。”卷发少年了然地应了一声,头再次低下。
“你爸妈不在?”本着要和未来邻居好好相处的念头,朝实仍留在外面和他进行交谈。
“他们今晚有事,晚点回来,我钥匙又放家里了。”少年咋咋呼呼地开始抱怨了起来,神情沮丧。
“那就进来坐一下吧。”
少年犹豫了几秒,点点头,“我叫切原赤也。”
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朝实努力在脑海中寻找相关的记忆。
“我们部来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学弟哦,头发像海带一样。欺负的时候挺好玩的。”
“我想想……是叫做切原吧。”
仁王雅治的声音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朝实想起她当时的回答是:“好玩的人不能一次欺负太狠了。要留着以后慢慢欺负。”
这应该就是仁王口中的学弟吧?
朝实的眼神飘了飘,虽然只是相处几天,但她对仁王的性格却也有了一点了解——自求多福吧,小学弟。
切原赤也很乖巧地跟在她身后,进门后还很礼貌地和川岛太郎打了声招呼。
朝实则是进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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