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部分(第3/4 页)
有什么人死亡在那里,而且那里也几乎没有未婚的成年人),但的确代表着美国的未来。那里是中层管理人员公余燕居之所;那里是他们的妻子珍视的贝蒂·弗里丹所说的“女性的种秘”;也是在那里,这时的儿童,未来的“嬉皮士”和正派人混杂在公共游欢场跑来跑去。
四十年代初期开始的大规模国内人口迁徙,曾在战后年代以稍缓的步调继续进行。整个五十年代,每年都有百万以上的农场主离开农场——到六十年代,战后移居的总数已达一千七百万人。与此同时,一度繁华的城市中心,却被遗弃了——成为穷人的聚居区和富人的经营点。其他的人纷纷避开,搬到市外去住。甚至象康涅狄格州的斯特拉特福那样在战前就已定居的郊区,乘车上班的人先是增加到两倍,后来又增加到三倍,而在新兴的城市,乘车上班的人几乎包括全部男性人口。现在除星期日外每天早晨,几十万白领的工作人员乘车或开车到曼哈顿去,傍晚回家。在五十年代末期,曼哈顿岛上市政厅以南地区,白天的人口超过一百万——而夜晚大约只有两千人。在那十年中,一百多万纽约人离开城区住到战后建立的四郊居民点。约翰·布鲁克斯曾写道,郊区“吸尽商业区的夜间人口,那里只剩下一些夜间看守和无业游民;那里成了一个半日城市,汽车和铁路汽班车开到时,全城像涨潮……为人群所淹没,入夜落潮时,人群又退走——基本上只剩下小偷、警察和老鼠活动。”
全美国各都市无不如此。在1958年以前十年间在定居区新建的一千三百万座新住宅中,大约有一千一百万座——百分之八十五——都建筑在城区以外。从农场和中心城市外流的人现在都聚居在对日作战胜利日那天根本不存在的城镇。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都市因之失去了生气。过去,城市对年轻有为的人吸引力很大,现在,这已转移到城市外围新兴的居民区,转移到郊区弯弯的超级街区,两户合用花园楼房、红砖迷宫和精修草坪那里去了。这里居住着一代新人,摇曳音乐的一代,以及他们的侄甥辈,在这些新开发区【新开发区(development)现在指政府出资修建的住宅区。这里用它的原意,指一片新开发出来的空地。】流行着新的生活方式。
这里最显著的特点是强调社交能力。农村和小城镇的美国曾经是戴维·里斯曼所谓的“内向”男女的据点。指导这些人行为的基础——他们称之为陀螺仪——是早年由他们父母给培植起来的,其后从不动摇;“内向”的最典型例子就是即便在丛林中吃饭也要穿上礼服的英国人。现在,在郊区,一种完全不同的类型的人正逐渐获得优势:一种“他向的美国人。”这种人的动力,来自一种希望博得别人喜欢的无餍欲求。里斯曼把这比作探索别人感情脉冲的雷达,其反应是去适应社会人群的要求。在希伦戴尔和加登维尔之类的地方,对人的最高褒评是“适应能力强”。
这种特征在战后的美国并不新鲜。西康·马丁·利普塞特的论证是有说服力的,他说:美国人由于没有经历过独裁制度,加之一向强调平等主义,所以一直是“他向”的。亚历克西·德·托克维尔在一百多年前就己发现了支持这种论点的证据。他特别提到美国人虽然喜欢高谈个人主义,但他们的特殊才能——也是他们最大的潜在弱点的根源——却在于他们互相合作的作风。他预言,美国如果一旦失去了这种动力,就一定是通过牺牲各种美德而加强社会性的美德,从而建立一种多数的专政。他说,“在平等的时代不管人们为自己制定出什么样的政治法规,你都可以有把握地预见到,对舆论的信任会象宗教信仰一样,而以群众的大多数充当先知。”这种情况的危险性在于个人可能会“由于感到自己无足轻重和软弱无力而终于被压倒。”
这正是威廉·怀特等评论家相信自己在五十年代已看到出现在郊区的情况。他们认为,大力强调为集体所能接受的行为对个人起着抑制作用,这将阻挠天然领导人的成长而产生出新型的唯唯诺诺之徒。从某些方面看,这是不可避免的。全美各地的小企业日趋破产了,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受雇于公私官僚主义机构。1956年美国又越过了一个里程碑,就其本身来说,其重要性不亚于1890年停止圈占边区土地的决定。这年蓝领工作者(生产产品的人)的人数为白领工作者(属于中产阶级的教员、职员、店员等服务岗位)所超过,典型的工资收入者越来越多变成办事员,在为庞大的、非个人的实体而工作。在新开发的地区,有时似乎大家都受雇于一个庞大的浮动不定的合作集体。摇曳音乐的一代变成了技术人员的一代,工种可以互相调换。这一点他们自己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