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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一起离开。
尸体将拉出市区,埋葬在荒郊野外。
板车在街上缓缓的走过,金根姬躺在尸体中间,被尸体挤压的透不过气来,她睁开眼睛看到一具具的死尸,完完整整的扒在她的身上,那些尸体已经是血流满面。她想呕吐,但是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好象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他们要通过多道关卡。每过一道关卡都是十分顺利,应当说守关卡的日伪军对收尸队员都是比较熟悉的。
那些行人游目四望,见到拉尸体的板车在街市上通过,他们不敢靠近,便加快了脚步。
如是日军把关,日军会捂着鼻子,挥挥让他们赶快通过,怕碰到晦气;收尸队员过关卡后,还要停下来,集体向日军岗哨脱帽鞠躬,以免惨遭不测。
如是伪军守卡,他们就不用脱帽鞠躬,而伪军会骂道:
“他妈的!是**,还是共军,这回打死的是那路来的高手?”
“死的都是市民,是冤点,没有什么高手。”收尸队里马上就有人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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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患难弟兄(五)
收尸队员故意把板车停了下来,想继续聊一聊。有一股风刮过来了,进入伪军的哨所,把尸体中的血腥气味也带进去了,伪军们急忙捏鼻子,叫道:
“滚蛋!下次别从这里通过了,从别的哨卡绕过去——王八蛋。”
伪军中有一种迷信,以为“闻到过血腥气味的人必须先死掉,无论军职高 低”这一准则不仅适用于战场上,而且适用于平时。在平时他们也可能掉脑袋——有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之说。
“好的,好的,谢谢你们,我们就走,你们辛苦了。”
出了蚌埠市区向西北方向走,不紧不慢,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出了城区。那里离市区仅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远离所有人家,远离所有道路,那就是淮河岸边,有一个叫五家子的村庄。
没有邻居,甚至没有过路的人。今年2月蚌埠沦陷时,五家子村庄的村民全吓跑,变成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通往那里的小路被荒草覆没了。庄前有一个大洼塘,已成了蚌埠市停放拉圾掩埋尸体的场所。
白二串和另外三名收尸队员,把金根姬拉到了五家子村庄内,并找到隐蔽处,将金根姬从板车上抬下来。她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一路上颠颠撞撞,出城后浑身发冷,她几乎是奄奄一息。
善良的白二串不知所措,有时,他朝那边走去,随即又返身回来。突然,白二串搂住她的头,一直在呼唤着:
“这位朝鲜姑娘,这位朝鲜的大姐,你一定要活下来,不然、我对不起查士荣大哥——这位大姐你说说话呀。”
两名收尸队员蹲在地上没有闲着,一个在向她嘴里一口一口地灌水,另一个人把杂面馍一快一快的掰碎,向她嘴里喂食物。
金根姬苏醒过来了,用朝鲜语向身边的男人们问道:
“我是在什么地方?我的家在那里,日本人在那里?我是不是还活着?我是朝鲜人……”
收尸队员们听不慌朝鲜语,也没有和她说话,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生起一堆火焰,让这位朝鲜姑娘暖暧身体……
她眼睛失神,视而不见,要呼喊又把声音压得极低,惊叫声憋在喉咙里,不敢喊出来。
她终于得救了。
然而此刻,白二串走到淮河岸边,就象是一位导师,把精神状态提高到最高境界,以胸有成竹的眼神面向北方,说道:
“你看,对面就是淮河北岸,过了淮河直向北走,那里有延安过来队伍,是朱毛部队,那就是咱穷人的队伍,是咱们打日本鬼子的游击区。朱毛就是咱们穷苦人的大救星的。你找到部队,你就能找到自己的家。”
对话被扭曲的,是一种无法勾通的语言。白二串连忙回过头来,用表情和手势于这位朝鲜姑娘进行交流。
最后,金根姬明白了他的意思,终于说出一句发自内心的汉语:
“掌柜的,求求你,救救我吧!”
她跪在地上朝收尸队员连磕几个响头,一边磕头,一边哭泣。
“你别哭了,咱们都要是穷苦人,都恨日本人,你要坚强些呀,别辜负了查湾村的查士荣大哥一片心意——他的老家就在淮河北岸。”白二串说道。
“查—湾—村,查—士—荣。”金根姬艰难地用中国话说道。
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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