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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会等,我会去找,我会用尽一切方式去找到让我获得权力的方式。”
一霎时,柳慕看见了埋藏在柳彦澈眼中的杀意。他确实是决意而为了。柳慕看着他,半晌,抽手将他扶了起来:“其实,你说对我,我们是很相似,尤其是我们心头的欲望。所以,你既然来求我,我是会帮你的,但是你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我在乎的都没有了,所以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唉……”柳慕摇摇头:“既然如此,我答应帮你。但是你要明白,我也并非实权之人,只不过是我父亲手下的一个棋子。所以,帮你的代价就是你要效忠于我的父亲,为我们柳家办事。”
“这也是我求你的原因,朝廷斗来斗去,不过是两大派系,你们越强,就意味着越将我的仇人踩在脚下,我柳彦澈甘之如饴。”
“好。”柳慕缓缓背过身去:“我这次回程,你就一同前往,抵达京师我自有安排。”
“是,大恩不言谢。” 柳彦澈微笑着屈膝,眼眉在阳光的涂然下映出血的色泽。
“你并非没有笑过,只是……”柳慕自语着,将手里的叶子丢在了地上,慢慢地踱回了房中。
只是每一次笑都弥染着血的气息。
毕竟,是自己安排这个人进入的枭。枭和熙两大派系自苍琅之变后分道扬镳。然而枭虽听命于朝廷,却并非完全受控制,只是做着付钱才做事的买卖,朝廷只是被尊为最大的买主罢了,但不代表它没有倒戈相向的日子。
这才是让那个皇帝头疼的地方,而这也是柳慕抓住了机会的地方,因为自己的外祖父曾是当年暗中执掌枭的人之一。虽然后来因枭内部的变化,外祖父的离世,联系逐渐断裂,但是只要找到修补的方法,却将成为他们柳家将来极大的筹码。
自己在暗中将此事透露给了父亲,果然因此大受赞赏,几年来经过自己暗中调派,逐渐打入了枭的内部。但是唯一麻烦的就是,安排的人并没有过分出色的,若要真正掌握枭,就必须一个特别的人。
所谓特别,就是能舍弃性命,舍弃名姓,舍弃良心,能成为枭真正杀手,且听从于自己的人。
可叹的是,柳彦澈经成就于此。
他确实是可塑之才,且不论才智和身手,他最符合的一点就是他眼中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这是现今执掌枭的鬼舞所言。
所以才会在柳彦澈仅入枭半年后,就传授了他引刃之术。这是枭流传依旧的咒术,如同鬼舞这个称号一样,只有未来有可能执掌枭上层的人,只有能舍弃一切的人才能全然掌握。
因为这是一道自毁的咒术,通过自己的血来咒杀他人的咒术。杀人者,自短其寿,这是所有杀手都明白的道理。然而,那个人却在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内就掌握自如了。他第一次的任务,就在半年前的彬州府,自己在不远的楼台上见证了整个过程。
悄然无声,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呼救的时刻,就再也不能言语了。他一身素白地立在昏暗的月光下,安然平和,只有脸颊上那道深深的血痕在控诉着刚刚发生的血案,可随着月光转过,痕迹也逐渐消散了。
转身前,自己看见了,他嘴角弯起,笑意淡然,脸颊的轮廓绝美而毫无瑕疵。而四周的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呛得人不禁要流泪。
柳慕脑海里只有两个字,修罗,{炫}残{书}酷{网} 而美艳的修罗,立在冥河鲜红的血水中,微笑俯视着往来游魂枯骨无数。
可是,真正的修罗,其实不是把他逼到这一步上的人吗?其实自己,父亲,那些盘旋在权势之端的人,才是吃人噬骨的饿鬼修罗吧。
但是,刚才他却笑了。柳慕记得相似的笑容。在自己的船上,柳彦澈不意间望向不远处的那艘船时,脸上就浮现了这样的笑,蹙着眉若有所思地笑着。
可是此时,你为何要笑呢?
身后,忽闻哀鸿几声,蓦然心惊间,回首望去,残阳已如血。
下卷 第二章
京城 外郊
“彦澈哥哥,你回来了!”
一路赶回自己京城郊外的住处,还没推门,就听见清脆的声音在门内响起,彦澈心里一动,半垂下了头。
偏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张笑眯眯的脸从里面探出来:“我果然猜对了,算日子彦澈也该到了。”
“嗯,小陌算得很准啊。”
彦澈伸手拍拍那凑上来的小脑袋,踏进门里。而柳小陌就顺势贴了上来,蹭着肩膀撒娇:“彦澈哥哥你可回来了,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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